張若塵豪氣干雲,道:“想要這十箱神石,可以。讓腐族百枷境的最強者,或者千問境的最強者來取,他們若能勝我,全部拿去便是。”
閻折仙站在七星帝宮中,看著張若塵強勢霸絕的背影,略微有些失神。
這個傢伙,先前還是一副溫文爾雅、逆來順受的樣子,突然一下,怎麼變得如此凌厲且咄咄逼人?天下誰不知道你張若塵的實力?
難道他精神分裂了不成?
本是打算,立即逃回死神殿陣營的鵲神子和天叔子,亦是被嚇了一跳。此刻,張若塵殺氣沖天,宛如變了一個人一般,讓他們舉棋不定。
腐族族皇略微怔了一下,隨即大笑出聲:“好一個未來戰神之名,戰天誓言喊得也夠響亮。可是,腐族為何要應戰?”
腐族族皇這一招,雖然顯得軟弱了一些,可是,卻十分有效。
若是真將腐族的百枷境最強和千問境最強派遣出去,被張若塵殺死,這損失,可不小。畢竟,整個腐族,僅有數十位大聖而已。
張若塵拍了拍戰神腰帶,道:“我攜帶不死血族戰神腰帶而來,代表的就是整個不死血族,是以戰神之名發起挑戰。腐族這是想藐視不死血族,還是想藐視不死神殿,或者是根本不將不死血族十三戰神放在眼裡?”
張若塵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柄利劍,直刺腐族族皇心中最軟弱之處。
他算是看明白了,腐族今天若是不應戰,肯定是要將整個不死血族都得罪。甚至,另外十二尊戰神的傳人,怕是也會對腐族生出惡念。
在場那些不死血族修士,雖然覺得張若塵目前的修為,還不足以號令整個不死血族,可是,對戰神腰帶卻是十分尊崇,視為至高無上的信仰。
因此,他們目光中,都露出不善的神色。
你腐族只是區區一個小族而已,以戰神腰帶向你發起挑戰,你居然不給面子?
一道肩寬體闊的魁梧身影,攜帶滿身血煞之氣,從觀戰人群中衝出,厲吼道:“身配戰神腰帶者,如戰神親臨。不死血族的戰神,向你們發起挑戰,是你們的無上榮耀,你們若是不應戰,就是在羞辱戰神。羞辱戰神者,我不死血族修士當舉族共擊之。”
“羞辱戰神者,舉族攻擊之。”
“羞辱戰神者,舉族攻擊之。”
……
在場的不死血族修士,齊聲大吼。
張若塵目光瞥向那道身形魁梧的不死血族修士,略微有些驚訝,竟是血屠。
血屠轉身,向站在七星帝宮上的張若塵行了一禮,道:“腐族竟敢對戰神不敬,師弟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師兄,不如你拿出命運天令,以命運神殿十二神尊的名義,向他們發起挑戰。我倒要看看,腐族是不是連命運神殿也不放在眼裡。”
腐族族皇心中大駭,沒想到突然冒出來的這個不死血族大聖,比張若塵還要心狠手辣,這是想要讓腐族滅族不成?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從腐族聖地山門中傳來:“堂堂不死血族的神子,欺負一個小族,算什麼本事?不如,由我來挑戰若塵大聖,不知若塵大聖可敢應戰?”
南聖和海客,從陣法光門中走出。
剛才開口的,正是南聖。
腐族族皇長長鬆了一口氣,退到一側去。
看到這二人,血屠臉色鉅變,心中後悔至極,早知道他們來了百族王城,剛才就不該冒頭。
這下子,不僅張若塵那邊討不到好處,說不定今天還得將性命交代在這裡。
可是,後悔已經遲了!
現在,就算硬著頭皮,也得強撐下去。
“轟!”
四周的各族修士,全部炸開了鍋。
“南聖居然來了百族王城,這可是七大人的嫡傳弟子,從天南走出來的人物。”
“海客擁有神軀,在百枷境的時候,就能擊敗千問境巔峰的大聖。這麼多年過去,修為也不知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層次。”
“張若塵這一次算是真正踢在鐵板上了,今日,很有可能會隕落。”
“南聖和海客就算殺了張若塵,也沒人敢說什麼。難道血絕家族的神靈,還敢打到無定神海和天南去?”
……
在場的不死血族修士,皆在嘆息,甚至有些怪罪張若塵的意思。
若是張若塵戴著戰神腰帶,被南聖和海客殺死,對整個不死血族而言,也是極為丟臉的一件事。
死神殿和腐族的修士,全部都露出譏諷的笑意。
“這下倒要看看張若塵如何收場?”
“逃吧,好歹是時空掌控者,逃命的本事應該很厲害。”
“都已經被死神殿的大聖包圍,還怎麼逃?”
“如果我是張若塵,既然已經犯下致命的錯誤,就該立即自爆聖源,至少可以死得壯烈一些。免得被南聖和海客擒住之後,受盡屈辱,不僅丟自己的臉,還丟整個不死血族的臉。”
……
鵲神子和天叔子心中大喜,相互對視一眼,隨後,急速向南聖和海客所在的方向衝去。
終於可以脫身了!
“唰!”
“唰!”
張若塵果決出手,連劈兩劍。
凌厲的劍光飛出,將二人雙腿齊齊斬斷。
他們的雙腿留在原地,上半身向前飛了出去,墜落在地上,不停翻滾,血流如注。
鵲神子和天叔子的半截身體,躺在地上,有些失神的盯向張若塵。變了,張若塵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曾經一直聲稱要化解仇怨的你,多麼友善親切,怎麼突然一下變得這麼冷血無情?
這幾年的“師祖”,都白叫了!
張若塵語氣冷沉,道:“血屠,他們的雙腿歸你了,若是他們再敢逃,直接殺了!實在是冥頑不靈。”
血屠心中一喜,目光灼熱的盯向地上了四條腿。
那腿中,可都是新鮮的萬死一生境大聖的血液,對不死血族的修士而言,有致命的誘惑力。可以讓他的修為,提升一大截。
“找死。”
海客爆吼一聲,身上湧出刺目的神光,若一輪烈日神陽騰飛起來。
密密麻麻的聖道規則,在神光中湧現,足有九萬億道之多,勝過九成以上的無上境大聖。只有半神的聖道規則數量,才能超過他。
而他現在,還停留在萬死一生境,沒有凝聚出無上法體。
換句話說,他一旦破境,就可稱為半神。
海客的拳頭大如水缸,威勢驚天動地,逸散出來的氣勁,將躺在地上的天叔子、鵲神子,包括站在一旁的血屠,猶如落葉一般震飛出去。
張若塵的身後,費仲的傀儡身衝出,揮出戰斧,向海客直劈而去。
“轟隆。”
費仲的傀儡身,戰力接近無上境大聖,即便是修煉出五萬億道聖道規則的天叔子,也只能與其打成平手。
但是,費仲的傀儡身劈出的戰斧,斧鋒還沒有靠近海客的拳頭,持斧的手臂,便是發出“噼啪”聲,爆碎而開。
“嘭!”
費仲的殘破傀儡身和戰斧,倒飛回去,重重的砸在七星帝宮的臺階上。
海客嘴裡大笑,拳勁威勢不減,擊向筆直站立的張若塵。
張若塵的頭髮和衣袂,都被拳風激得飛揚起來,忽的,背上飛出一根根帶著雷火之光的紫色藤蔓。
成百上千根紫色藤蔓,扭纏在一起,形成一道比張若塵身體還要巨大的手掌印。
“轟隆!”
拳掌對碰。
藤蔓手掌印爆碎而開,化為一截截殘枝敗葉。
海客倒飛回去,落到地上後,又一連後退三步,才穩住身形,頗為吃驚的盯著依舊站在七星帝宮宮門前的張若塵,道:“你的那株食聖花,已達到了無上境?”
顯然,海客雖然狂傲,卻不是盲目自大之輩,查過張若塵的資料。
食聖花的聲音,在張若塵耳中響起:“主人,此人極強,我不是他對手。”
張若塵不動聲色,輕輕點了點頭。
血屠嘴角帶著血痕,看見海客被擊退,心中大喜,重新衝到七星帝宮下方,長笑一聲:“還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大名鼎鼎的海客,居然連我師兄養得一株植物都打不過。”
海客眼中殺氣大漲,怒極反笑:“哈哈!無上境的食聖花又如何,剛才我不過只是試探性的攻了一拳而已。現在,我正式向你發起挑戰,張若塵,你可敢應戰?無論勝負,只論生死。”
血屠再次大笑:“我從來只聽說修為低的修士,挑戰修為高的修士。從來沒有聽說過,高出兩個境界的修士,挑戰境界低的修士。海客,你將無定神海的臉,都丟光了!”
海客眼神冷狠的瞪過去。
“師兄救我。”血屠道。
張若塵手指一劃,開啟七星帝宮的防禦大陣,將他放了進去。
血屠站在七星帝宮的臺階上,感覺安全了許多,再次叫囂海客,道:“駐守無定神海的那位大人,若是知曉自己的弟子如此不堪,不知會作何感想?如果我是你,要挑戰也是去挑戰無上境大聖中的頂尖人物,與他們生死決鬥,比如巫馬九行、原阡陌、紀梵心。”
海客氣得渾身顫抖,露出一嘴尖銳的獠牙,獰笑著下令:“一起出手,攻破七星帝宮的防禦大陣,先將那個多嘴的不死血族大聖宰了,再殺張若塵。”
死神殿的諸多大聖,全部喚出聖器,激發出一道道毀天滅地的力量。
在近處觀戰的修士,紛紛遠退。
這一波攻擊若是落下去,別說攻破七星帝宮,恐怕七星帝宮中的所有修士,都將魂飛魄散。張若塵終究還是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
血屠看著一件件升起的聖器,背心直冒寒氣,後頭向張若塵盯去,很想問出一句:“師兄,我們是不是該逃了?”
可是,他嘴巴卻張不開,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而張若塵似乎也沒有準備什麼底牌,依舊站在原地,一副等死的模樣。
正在血屠後悔至極的時候,七星帝宮中,走出一道絕色動人的身影,白衣飄飄,清麗至極,對著所有死神殿的大聖說道:“傳說中的海客和南聖,的確讓人失望至極。死神殿連一個上得了檯面的修士都沒有嗎?”
南聖看到站在張若塵身旁的閻折仙,臉色略微一驚,連忙傳音,制止準備攻擊下去的死神殿的一眾大聖。
開玩笑,張若塵殺了就殺了,可是閻折仙若是也死在七星帝宮中,這事兒就鬧大了!他就算逃回天南,怕是也無法避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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