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生死臺四周的地獄界修士,全部傻眼,被震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以為產生了幻覺。
摩羅家族的戰帝,地熵神國的領隊,居然被一個不朽境人族大聖,踩壓在地,更是使用一個葫蘆,砸暈了過去。
“一定不是真的,摩羅戰帝怎麼可能會敗?”
“他到底是誰?即便是閻無神,在不朽境,想要擊敗摩羅戰帝,也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個戴著金絲面具的綵衣女子,在兩隊聖境護衛的簇擁下,來到生死臺下,笑道:“閻無神做不到的事,他未必做不到。因為,他曾在同境界,擊敗過閻無神。”
綵衣女子的肌膚如同冰晶神玉,渾身煙霞繚繞,婀娜的體態若隱若現,臉上的面具,由一根根金絲織成,遮擋住雙眸之下的臉蛋。金絲面具下,有一根根流蘇吊墜,發出叮叮的碰撞聲。
綵衣女子的氣質高貴,即便是修為絕頂的聖王,站在她的面前,都會忍不住生出自卑之心。
“在同境界,擊敗閻無神,這怎麼可能?”一位身穿玄黑色長袍的冥族大聖,根本不信她的話。
張若塵擊敗閻無神的事,在崑崙界功德戰場,的確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是,地獄界太廣闊,很多修士,又常年閉關修煉,不問世事,沒有聽說過,自然是很正常。
甚至他們中有不少修士,根本不知道有張若塵這號人物。
綵衣女子道:“他的名字,叫做張若塵。邯西大聖,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冥族大聖邯西揮了揮手,派遣一位屬下,趕去調查。
不久後,一份資料,出現在邯西大聖的手中,上面記載了張若塵的一切資訊。
“嗯?”
邯西大聖看到其中一則內容,眼中生出寒意,道:“我族竟然有這麼多天驕,死在他的手中,就連黑暗之子,都被他斬殺。”
與邯西大聖一樣,很多不知道張若塵身份的修士,都去調查。
可是,看到調查結果之後,他們一個個都義憤填膺,怒火萬丈,覺得張若塵是地獄界的公敵,應該殺之而後快。
“他的手中,沾滿地獄界修士的鮮血,居然還敢來命運神域。”
“摩羅戰帝雖敗,可是,地獄界強者輩出,必有蓋世大聖可以斬他。”
……
張若塵沒有理會生死臺下那些地獄界修士,探出手掌,按在摩羅戰帝的頭部位置,調動精神力注入進去,想要搜尋他的記憶。
可是,精神力剛剛進入摩羅戰帝的顱內,就被一股神力碾碎。
一股更加強大的精神力反擊,將張若塵震得一連後退數十步,嘴角流出聖血。
“是神的力量,在守護他的記憶和聖魂。”
張若塵擦去嘴角的聖血,冷靜思考讓摩羅戰帝開口的辦法,半晌後,喃喃自語的道:“生死臺倒是一處絕妙的地方。”
在生死臺下,張若塵看到了血屠的身影,向他指了過去,道:“上來。”
“師兄,這生死臺,不能隨便登。”血屠使勁搖頭,怕被張若塵算計。
登上生死臺,生死不由己。
血屠是一個惜命之人,豈能不小心謹慎一些?
張若塵目光一瞪,道:“你確定不上來嗎?”
血屠被張若塵的眼神,瞪得心頭一慌,舔了舔嘴唇,最終,硬著頭皮,一步步走到生死臺的邊緣,死活不敢踏入進去。
他道:“師兄,有什麼能夠幫到你的地方嗎?”
“將他身上的鎧甲剝掉,給我綁起來。”張若塵指向地上的摩羅戰帝,如此說道。
血屠嚥下一口唾沫,提醒道:“他是摩羅戰帝,身份非同一般,綁了他,會將整個摩羅家族得罪。”
“你怎麼還站在外面?要我親自,將你帶進來嗎?”張若塵冷然的道。
血屠是真的有些怕張若塵,最終,邁著僵硬的雙腿,走入進生死臺。
在這一刻,血屠能夠感受到,四面八方有無數雙眼睛,落到他的身上,心中苦澀而又難過,“我只是路過看熱鬧而已,怎麼就被推到了風頭浪尖,早知道,不該來的。與張若塵一起胡作非為,必定也會被打上’地獄界公敵’的標籤。”
血屠深知摩羅戰帝的威名,猶豫不決,道:“真的要這麼做嗎?一位大聖,不是說綁就能綁得住。一旦他甦醒過來,就算是十根縛聖鎖,都能輕鬆掙斷。”
張若塵將一根白骨鞭,扔給了血屠,道:“用這個。”
“這是……這是,骨幽皇曾經使用過的準至尊聖器……”
血屠雙手捧著白骨鞭,感慨萬千,張若塵真的是比神都富有,隨手拿出的東西,都是至寶。
可惜,為富不仁。
有那麼多寶物,還要他去賣封地,甚至想要賣他的聖血和聖軀。
血屠心中如此想著,雙手卻沒有停下,將摩羅戰帝身上的黑色鎧甲剝下,變成一具光溜溜的大漢身軀,虎背熊腰,一絲不掛。
那畫面……實在有些辣眼睛。
將黑色鎧甲捧在手中,探查了一番,竟是一件君王聖器,血屠感覺心中更加不平衡。
同樣是大聖,同樣是神子,憑什麼張若塵全身都是至尊聖器,摩羅戰帝全身都是君王聖器,而他血屠混得這麼慘,什麼都沒有,連一件像樣的聖器都沒有,連封地都沒有,連人生自由都沒有。
“最慘大聖,非我莫屬。”
血屠盯向赤身/裸//體,躺在生死臺上的摩羅戰帝,又搖頭,道:“不,還有比我更慘的,至少我還有最基本的尊嚴。”
摩羅戰帝甦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沒有死,頓時鬆了一口氣。
畢竟,在生死臺上戰敗,意味著必死無疑。
可是很快,他就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因為,發現自己依舊還在生死臺上,而且被剝得精光,正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摩羅戰帝是何等身份的人物,非常在乎自己的臉面,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體內怒火似要焚滅整個地獄。
“張若塵,本帝與你不共戴天。”
摩羅戰帝雙臂發力,爆發出刺目的聖光,想要掙斷捆鎖在身上的白骨鞭。
但是,他剛剛發力,白骨鞭上,便浮現出大量至尊銘紋,爆發出至尊之力,反作用在他身上,將他全身力量打散。
張若塵搭一把金光燦燦的聖椅,坐在生死臺中心的位置,手中抓著白骨鞭,道:“一件準至尊聖器,你是掙不斷的,別白費力氣。”
這根白骨鞭,是由一條神龍的脊樑骨煉製而成,是已渡過七次君王天劫的古器,內部孕育出了大量至尊銘紋。
因此,既能稱它是七元君王聖器,也能稱它為準至尊聖器。
曾是骨族大聖之下第一強者骨幽皇的戰兵。
摩羅戰帝不服氣,繼續掙扎,可是,卻被張若塵不斷甩飛出去,每一次,都被摔得半死不活。
“你殺了我吧!”摩羅戰帝怒吼一聲。
他覺得,自己已經沒臉繼續活下去。
張若塵以嘲笑的語氣,說道:“這就已經受不了?我聽說,你有成神之資,是摩羅家族和地熵神國了不得的大人物。現在看來,所謂的成神之資,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摩羅戰帝面目猙獰,道:“你休要繼續羞辱我。”
張若塵侃侃而談,繼續道:“神之心,不折不撓。你才受這麼一點辱,就尋死覓活,哪有什麼神之心?”
聽到這話,摩羅戰帝如遭當頭棒喝,完全怔住。
漸漸的,他平靜下來,道:“你說得沒錯,有神心者,應該百折不撓。這點羞辱算什麼?只要本帝不死,遲早有一天,將你踩在腳下。”
“既然不想死了!現在告訴我,這隻玉鐲,你是從何處得來?”張若塵手持空間玉鐲,走到摩羅戰帝的身前,眼神沉冷的問道。
摩羅戰帝大笑:“哈哈!你若想知道,立即放開本帝,跪下哀求,這是唯一的辦法。”
張若塵一拳打在摩羅戰帝的臉上,將他打得滿臉是血。
“沒用的,就算你殺了本帝,也休想本帝開口。你應該知道,大聖的意志,有多麼強大。”摩羅戰帝沒用屈服,依舊狂笑。
張若塵站起身,將炁辛戰斧扔給了血屠,道:“知道該怎麼做嗎?”
血屠一連發懵,道:“怎麼做?”
“大聖全身是寶,將摩羅戰帝一塊塊的拆分下來買掉。先從大聖之血開始賣,再賣雙腿雙腳,大聖之心……,大聖的再生和自愈能力都很強,你下手要拿捏好分寸,別一下子將他弄死。大聖之心,大聖的雙手雙腳,至少可以反覆賣十次。你說對吧?”張若塵從始至終,都很淡然。
可是,聽在摩羅戰帝的耳中,卻猶如遭受雷擊,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恨不得,立即死去。
“不能這麼輕易求死,我要堅強的活著。我有成神之資,也要有成神之心,必須百折不撓,百折不撓……”摩羅戰帝心中,如此默唸。
血屠手持炁辛戰斧的手臂,有些發軟,因為同樣的話,他早就已經聽過一遍。
“這種要把摩羅家族得罪到死的事,為什麼要我來做?你自己不能做嗎?”
血屠很鬱悶,更加後悔過來看熱鬧。
先前張若塵和摩羅戰帝交手的時候,他還內心暗喜,以為摩羅戰帝能殺了張若塵這個魔頭。
可惜……
血屠道:“師兄,你是……你是認真的嗎?”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你若是下不了手,不如趟到那裡,我連你一起賣掉。”張若塵冷肅的說道。
“怎麼可能下不了手,我血屠殺人如麻,豈會婦人之仁。”
血屠提著炁辛戰斧,向摩羅戰帝走了過去。
摩羅戰帝並不怕死,可是此刻,除了眼珠子外,全身每一寸肌肉和皮膚都在顫動。
生死臺四周的修士,已是驚呆,沒想到張若塵和血屠竟然敢這麼幹。
在場的一些聖者境、聖王境的修士,卻有些動心。
如果真的可以得到摩羅戰帝的大聖血,大聖骨,或者大聖心,大聖肺,對他們提升修為和參悟大聖境界,必定是有巨大的幫助。
“張若塵,你大膽包天,竟敢羞辱我摩羅家族的戰帝,還不出來受死。”
摩羅家族的五尊大聖趕至,一位百枷境,四位不朽境,年齡不超過千歲,很顯然,都是狩天大宴的赴宴者。
張若塵道:“摩羅戰帝引我進生死臺,欲要殺我,我還不能反擊了嗎?你們若想救他,便登上生死臺,與我一戰。在臺下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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