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與張奉行等人來到一處頗為隱秘的據點,暫時居住下來,隨後,張奉行就獨自離開,前去稟告皇族張家的高層。
這一處據點,只是一家客棧,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人物。
所以,張奉行才敢帶張若塵來到此地,即便張若塵還有別樣的意圖,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張奉行的兒子,叫做張樞,今年十一歲,修為達到黃極境大圓滿,算得上是一個天才。
張若塵從張樞的嘴裡,問出很多有價值的東西。
他們這一脈,是皇族張家十二爺“明江王”的後裔。他的父親張奉行,僅僅只是一名刺探情報的分舵主。
明帝一共有四十八個兄弟姐妹,張若塵出生的時候,那些皇叔和皇姑有一半都已經老死,還活著的人物,也都是壽命悠久的強者。
所謂的十二爺,其實就是明帝的十二皇弟,也是張若塵的十二皇叔。
除了明帝的兄弟姐妹,其實,皇族張家還有很多支脈,遍佈整個中域,乃是一個龐大的古老世家。
即便,第一中央帝國成立之後,張家遭到朝廷和兵部的血腥屠戮,卻依舊沒有將張家徹底剿滅。
張家的勢力,已經由明轉暗,潛藏了起來。
“八百年前,十二皇叔就已經有兩百多歲,也不知他現在是否還活在世上?”張若塵的心中暗歎一聲。
張樞道:“大哥哥,你的修為,那麼厲害,能不能教我一招半式?”
“當然可以。”?張若塵仔細凝視張樞,點了點頭,道:“你現在還是黃極境,可以改修別的功法,我可以傳給你一種頂尖的修煉功法。”
“我現在修煉的功法,為鬼級下品《靈霜訣》,難道還不算頂尖?”張樞說道。
張若塵輕輕的搖了搖頭,取出一塊玉石,使用精神力,在玉石上面,刻下一篇功法。
張樞將玉石接了過去,凝視上面的文字,心中十分震驚,道:“王級下品功法《明聖典》,這……這是皇族直系子弟……才能修煉的功法,大哥哥,我可以修煉?”
張若塵以一種肯定的眼神盯著他,點了點頭,道:“你應該知道《太明聖典》的重要性,所以,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張樞立即將記錄《太明聖典》的玉石藏了起來,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同時,他也在暗中猜測,大哥哥肯定是張家的核心人物,要不然,怎麼可能得到《太明聖典》的修煉之法?
張若塵將《太明聖典》傳給張樞,也是看中他的心性。
張樞的年齡,才十一歲。
一柄劍懸在他的脖子,卻沒有讓他低頭,由此可見,此子的心性很堅毅,值得培養。
張若塵正在客棧中等待,驀地,一陣精神力波動傳了出來,楚思遠穿過木質的牆壁,出現在他的房間。
張若塵看到楚思遠,又有一些頭疼,道:“楚老前輩,你怎麼陰魂不散,又來了呢?”
楚思遠的臉色很嚴肅,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從你進入聖明城,就被明堂的高手盯上?”
“關你什麼事?”張若塵道。
楚思遠氣得不停哆嗦,鬍子都立了起來,道:“你這個小子……也太不知好歹,老夫好心幫你將明堂的高手收拾掉,你居然還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老夫。”
張若塵露出好奇的神色,驚訝道:“楚前輩將明堂的高手都殺了?”
“老夫有那麼殘忍嗎?只是將他們打暈,並且使用精神力,抹去了他們的一些記憶。”楚思遠道。
張若塵露出一道鄙夷的神色,還說不殘忍,前幾天,才殺了十萬不死血族的軍士,簡直就是一個萬人屠。
楚思遠正色道:“張若塵,老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見義勇為是一件正確的事,但是,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朝廷和張家的事,要不然,肯定會惹禍上身。”
其實,楚思遠對朝廷和兵部的一些殘忍手段,也是頗有微詞。
為了對付前朝的後裔,兵部的手段十分骯髒,做出了很多濫殺無辜的事,逼得那些人不得不造反。
所以,張若塵出手救了張家的一些族人,楚思遠並沒有覺得他做的是錯事,反而認為他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正義之士的行徑。
張若塵笑了笑:“我現在已經是女皇下令要抓捕的重犯,難道還怕進一步得罪朝廷?”
楚思遠的眼神很冰冷,道:“你小子之所以還活著,只是因為還沒有遇到厲害的人物。在這聖明城,聚集有很多兵部和朝廷的頂尖強者,你與張家的人走得太近,很快就會暴露身份。”?“既然洛虛將你交給了老夫,老夫就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危。你不能再待在這裡,立即跟我走。”
張若塵搖了搖頭,沒有打算要離開,想要繼續等待,最好是見到張家的高層人物。
楚思遠使用強硬的手段,閃電一般出手。
“哧哧。”
食指的指尖,浮現出一層亮光,在張若塵的眉心,畫了一個圓形的印記。
頓時,張若塵渾身的聖氣和精神力都被封印,失去了力量。
“楚老頭,你到底要幹什麼?”
張若塵十分氣憤,覺得楚思遠就是在故意搗亂,每次都打亂他的計劃。
楚思遠搖頭嘆了一聲:“老夫是在救你,免得你跳入火坑。只要你跟老夫離開,老夫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我們非親非故,你對我這麼好乾什麼?”張若塵生出一種欲哭無淚的心情。
楚思遠給張若塵講了實話,道:“你的資質很高,是一個棟樑之才。崑崙界即將大亂,需要一些年輕英傑接替老一輩的聖者,撐起一片天地,要不然,人類會有滅族的危險。老夫準備將你引入正途,教你一些做人的品德,使你成為一個對天下有用的人。”
張若塵知道拗不過這個老頑固,漸漸的,心變得平和了一些,道:“你剛才說,只要我跟你離開,你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沒錯。”
楚思遠仰著下巴,輕捋鬍鬚,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道:“畫宗之主,一言九鼎。”
“若是,我想要一枚五品聖元丹呢?”張若塵道。
楚思遠笑了一聲,道:“以老夫的身份,想要弄到一枚五品聖元丹,又豈是難事?小子,你知道蔡家嗎?”
“聖明城的四大中古世家之一,那個蔡家?”張若塵道。
楚思遠點了點頭,道:“老夫與蔡家的家主是世交,蔡家的嫡長子是老夫的二弟子,蔡家的嫡長孫是老夫的徒孫,也是今年的新科榜眼。就憑這一層關係,得到一枚五品聖元丹是難事嗎?”
“所以說,楚前輩是打算帶我去蔡家見一見中古世家的風範?”張若塵道。
“聰明。”?楚思遠點了點頭,盯向張若塵,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
楚思遠一門心思想要教張若塵好好做人,若是,張若塵繼續反抗,恐怕會讓他誤以為張若塵的性格叛逆,從而加大“教導”的力度。
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先順從他,再找機會溜走。
要是真的能夠得到一枚五品聖元丹,自然就是最好不過的事。
“好吧!我答應你,你先解開我身上的封印。”張若塵道。
楚思遠將張若塵身上的封印解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老夫已經打聽過,今晚,蔡家將會舉辦一場宴席,宴請整個聖明城的天之驕子,慶賀老夫的那位徒孫成為新科榜眼。”
“正好,你得趁著這個機會去見識一下,到時候,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少年英傑,人族希望。”
“另外,以後你就不要再和魔教的修士攪合在一起,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張若塵連聲稱是,隨後,離開客棧,跟著楚思遠,向蔡家所在的方向行去。
與此同時,離開拜月魔教的木靈希,經歷了半個月時間的趕路,終於到達天台州。
只不過,她卻並沒有找到張若塵,反而卻遇到凌飛羽。
木靈希盯著攔在前方的凌飛羽,露出戒備的神情,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阻攔我?”
凌飛羽揹著雙手,站在古河的河畔,望著煙霧瀰漫的水面,說出三個字:“凌飛羽。”
“你是宮主?”
木靈希仔細觀察凌飛羽的背影,終於發現,此人的確與宮主十分相像。
凌飛羽身上的那種銳利的劍道氣息,堪稱是獨一無二,木靈希站在她的十丈之外,也感覺到頗為心悸。
“你不用再去找那個人,跟我回總壇吧!”凌飛羽道。
木靈希見到宮主沒有隕落,自然還是相當欣喜,立即躬身行禮,道:“既然宮主知道我要去找什麼人,就應該知道,我有不得不去找他的理由。”
“無論你有什麼理由,現在都應該回去。你難道不知道,有教中的聖境人物,一直跟在你的身後?他們比你更想張若塵。”凌飛羽道。
木靈希的心中暗暗一驚,暗道,“難怪我可以輕鬆逃出總壇,原來是有人故意放我離開,想要讓我幫他們找到張若塵。”
“可是教主頒佈了死神令,張若塵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木靈希道低著頭,雙眸有些泛紅。
“等我回到總壇,也就不會再有死神令。”凌飛羽道。
雖然,她的心中有萬般不甘,最終,卻還是不得不跟凌飛羽返回魔教總壇。
“回到總壇,我要閉關衝擊一個十分重要的大境界,到時候,聖女宮交由你來打理。”
凌飛羽見木靈希心不在焉的模樣,提醒了一句,道:“你的修為,已經被張若塵甩了一大截,想要追上他的步伐,今後,最好努力一些。”
木靈希雖然不知道,宮主為何那麼關心她和張若塵的事,但是,宮主的話卻很有道理,的確應該要加倍努力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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