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勝越是四階異人的水平,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有四階的戰力!
不過那女人沒有異能,所以戰力弱上不少。
可即便如此也不該被那女娃子給壓制了!應該是那白火的緣故……那火焰彷彿有自己的靈智一樣保護著那女娃,甚至還能分化出火舌來攻擊他們!
想他陶勝越堂堂四階高手!
竟然被個小女娃壓制了!
欺負誰呢!
“滾!”
煙塵中陡然傳出“轟”的一聲巨響,裹在重重白火裡的王美玲像是個皮球一樣被陶勝越抽飛了出去。
“吼!”
濃郁的白火幾如實質,層層白火裡只能看到王美玲的面容變成了猙獰的剪影,那剪影猙獰野性彷彿平日裡的小姑娘正在變成一隻沒有理智的野獸,眼角和嘴角都在誇張的向後咧去。
她四爪著地剛站穩就準備再衝進去時卻被水生擋住了。
水生伸出手按住王美玲的腦袋:“沒事了沒事了。”
白色的火焰詭毒兇狠卻不傷水生分毫,王美玲也漸漸平靜下來。
煊赫熾烈的白火漸漸柔和下來。
最後,
那些火焰彷彿幾根尾巴一樣在王美玲身後飄蕩著,加上她頭上頂著狐狸面具,這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成精的幼小白狐。
王美玲臉上全是疲倦的神情,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人見了心疼!
她揉了揉眼:“大黑牛我好累啊。”
水生笑了笑:“堅持一下,你盯住那個女人我對付那個老頭。”
王美玲頭被摸得很舒服:“嚶嚶嚶那你要快點喔~”
“好。”
水生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穩。
他看向老頭,足下一踏腳下水泥地面轟然碎裂,符文大棒已然在手,熾烈如熔漿的符文迅速亮起,恐怖風壓當頭而來!
陶勝越怡然不懼,手中銅棒上蓮紋朵朵,漸次亮起!
在水生攻過來的時候手中銅棒信手攻防卻封擋住了水生所有的攻擊!
他甚至有閒暇說話:“那女娃咋回事?邪性的很啊。”
“水生你這本事長進不少啊……”
“「捅字訣」用得很熟啊。”
“……你要是乖乖從了我說不得現在都回去睡覺了,何必呢?”
“這下可留不得你們了!”
“咚!”
雙棒再度對轟,水生被掀翻出去,陶勝越則有點氣喘。
這人還真是不服老不行……他看向水生:“你這體力是不是太好了?”
水生不說話,他深吸一口氣,渾身肌膚頓時變得通紅!
符文鐵棒猛地一轉揹負在身,水生抓住鐵棒兩端的鐵環猛然一拉那鐵棒竟然被拉彎!神靈飄帶般彎在身後!
陶勝越:“???”
這什麼路數?
不是他教的啊!
水生怒喝一聲再度突進,拉住鐵環的碩大拳頭轟然捶出——這一拳不單有自身的力量,還有彎曲鐵棒轟然挺直所迸發的力道!
“錚!”
鋼鐵轟鳴聲中,陶勝越被猛地轟飛!
水生乘勝追擊,鐵拳雨點般捶落打得陶勝越就一直沒落地!
二十七浮空連擊後陶勝越終於落地,他已經被錘得失去意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水生彷彿一瞬間削瘦了不少,佝僂著身子大口全息,渾身冒著騰騰熱氣!
那模樣彷彿寒夜裡兇殘的神魔。
他看向陸曉幸,陸曉幸手中短劍麻利一轉朝脖子上刺去!
一言不合就自戕!
是個狼焱!
小luoli王美玲身後白火鬼魅般出擊直接鑽進陸曉幸眉心,於是她也乾脆利落的昏死過去。
等到塵埃落定,水生拿出手機撥通封離的電話:“大姐頭這邊都搞定了。”
封離:“水生牛逼!”
水生:“你們快點來啊,我好餓。”
封離:“馬上到!”
特麼從鼓樓路到大學城區這邊就是有點遠!她都已經把人家出租司機的方向盤搶過來飈到120了好嗎!
可車速再快有個dio用!
城區公路是真他媽堵!
封離大姐決定了!
往後深夜酒吧要配上十輛八輛的摩托車!在城市裡開車特麼除了裝逼能幹啥啊?燒油多不說你還跑不快!遇上堵車紅綠燈能憋死你!
為啥坐車裡的脾氣都爆啊?
還不是堵得嗎!
摩托車就牛逼了……就倆輪子人直接坐在發動機上飛!
四輪的咋比?
所以說摩托車對面壁人這種出勤的人來說更實用!
封離大姐一巴掌捶在方向盤上,捶得出租車都震了震,一旁司機看得那叫一個心疼——捶壞了你賠啊!
哦,
他們確實賠得起。
那個證件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就算賠不起能咋辦……徵用方向盤的時候人家直接給他提溜出來了好嗎!還有那根兩米長的長形物體……直接探出車窗了迎風招展!那是個啥?刀吧!
他就沒見過這麼暴力的女人!
爛尾樓空地上,
水生把那兩人拖到一起,從黑色風衣裡拿出繩索給兩人捆好,然後和王美玲找了個乾淨的空地坐好。
王美玲:“餓了吧?”
水生摸了摸後腦勺,笑得很靦腆:“是怪餓的。”
“給!”
王美玲從黑色風衣後面掏出個小包,裡面滿滿當當都是各種高熱量的零食。
她的風衣本就小一號,也不知道是怎麼藏住這麼一包零食的。
水生笑容更靦腆了,他接過小包開啟,拿出巧克力和各種糖果一邊吃一邊問:“你也吃點唄?”
王美玲託著雙腮:“我不餓呀。”
水生吃得聲音都含糊了:“組織上當初就跟我說我精神里被種了烙印,不過他們也不準備破了它,說是留著釣魚。說真的我就沒見過比咱組織套路更多更髒的組織。”
王美玲糾正道:“聰明人的事兒能叫髒嗎?這是戰術!”
水生笑了起來:“你可別跟阿堯學。”
王美玲一錘掌心:“嗯!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水生:“???”
不是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
他連忙道:“其實阿堯人很好的。”
王美玲:“那他不加入咱們啊?還總跟咱收錢!書上都說了:資本來到這世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滲著鮮血!”
水生:“……”
他想了想,回道:“其實阿堯看得很清,也很有主見。”
王美玲滿臉疑惑:“不懂誒。”
寒冷的冬夜裡,天上沒有星光,寒風陣陣吹來,不多會兒天上飄起了雪花,一朵接一朵的落下來,遼闊的夜空下彷彿突然多了無數飄落的星光。
他們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彷彿終末廢墟里相互取暖的旅人靠在一起,
很安靜,
很溫暖。
突然,
王美玲叫道:“大黑牛。”
水生:“嗯?”
王美玲:“大黑牛,”
水生懵:“啊我在呢。”
王美玲:“大黑牛~”
水生慌:“咋啦我這不在呢嗎?”
王美玲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沒事呀我就想叫叫你。”
“喔喔!”水生撓著後腦勺笑得很靦腆:“那你叫吧。”
王美玲:“大黑牛~~”
水生:“誒!在呢!”
王美玲託著腮幫轉臉望向身旁高壯剛健的男人,月牙般的眼睛裡彷彿藏著一顆顆小星星:“等我長大你要娶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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