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俊曾經以為,自己在大洋彼岸多半輩子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但沒想到,在最絕望的時候,李牧的出現改變了全家人的命運。
眼下,蔚俊雖然還有官司在身、暫時沒辦法回國,但是家裡的產業已經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保全,而自己也透過李牧給的訊息,抄底股票大賺了一筆,以手頭以及未來可以看到的資產,現在的蔚俊,已經完全不用為一家三口的將來擔心了。
說起來都是關於錢的問題,但是這些錢對蔚俊一家三口來說,確實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蔚俊一直將李牧視為全家人的救命恩人。
對蔚俊來說,李牧對自己最大的恩惠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因為他的幫忙,讓自己那個寶貝女兒可以免受諸多為難和苦難,他了解自己女兒的性格,她那麼努力試圖幫自己力挽狂瀾,如果最後沒能成功,她就算來到美國和父母團聚,心裡也一定會長久的痛苦。
再看看現在,眼下間女兒雖然長期不在身邊,但無論是電話,還是yy影片亦或者這幾天團聚,蔚俊時刻都能從女兒的臉上看到輕鬆、快樂、自信,以及向上的朝氣,即便是家裡未曾遭遇變故的時候,也沒見她的狀態這麼好過。
蔚瀾是蔚俊的獨生女,她能夠有現在這樣的狀態,對蔚俊來說便是莫大的安慰。
至於蔚瀾,在成為李牧的女人之前,她心裡對李牧7*24小時的充滿感激和崇拜,但是在成為他的女人之後,蔚瀾狀態調整的異常之快,她現在對李牧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感激,現在她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儘自己所有的努力,為自己心愛的人解決問題,自己的能力與他相比雖然還差得很遠,但只要能為他分走一點點的憂慮,自己也要用全部的心思認真對待。
熱情的蔚俊親自駕車,載著李牧和蔚瀾一起返回自家的別墅,蔚瀾原本特別想在後座挨著李牧一起坐,但畢竟開車的是自己爸爸,副駕駛在空著的情況下,自己坐在後排會顯得缺乏尊重,況且她也不想讓爸爸看出自己與李牧的一絲端倪,自己和李牧的關係畢竟見不得光,她不怕爸爸指責自己,只怕他為自己感到心疼。
路上,蔚俊一直在向李牧介紹沿途的景觀和發展情況,作為一個地產商,他的話題多是哪裡的地價最高,哪裡正在開發,亦或者哪裡在將來有較大的發展空間,甚至建議李牧到美國來發展地產。
李牧對此只是淡然一笑,對他說:“蔚叔叔,我現在沒有精力顧及房地產這一塊,現在關於萬盈地產的所有業務,都是蔚瀾在幫我打理,我自己已經基本不過問了。”
蔚俊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有些沒底的說:“蔚瀾做地產倒是做了很長時間,但是這麼重大的專案交給她,這丫頭能駕馭得了嗎?”
被自己的老爸質疑,蔚瀾一點也不生氣,而是在一旁笑道:“爸,您別以為他好像真的放心大膽把一切交給我去運作,其實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我只是負責遵照他制定的戰略往前推進而已。”
蔚俊哈哈一笑,一臉輕鬆的說道:“那就好,我還以為李先生真把幾十億的地產專案都全權交給你來負責,萬一你再給搞砸了,那咱們蔚家豈不是恩將仇報了?”
蔚瀾一臉無奈的說道:“爸,您對我也太沒有信心了……”
蔚俊笑道:“我不是對你沒信心,只是怕專案太大你把不住,不過有李先生在背後主導我就放心了。”
李牧笑著插話道:“蔚叔叔不用太擔心,未來十年國內的地產行業想必都很簡單,只要在一線城市以正常價格拿地、正常開發,無論做什麼都能賺錢,哪怕閉著眼乾,都能賺錢,而且蔚瀾的能力我是非常認可的,我相信以她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為華夏最好的女地產商。”
蔚俊透過後視鏡看著李牧,驚訝的問:“李先生對國內的地產行業這麼看好?”
李牧點了點頭:“我覺得未來十年,華夏地產市場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地產市場,只要操作不出大問題,十年時間,資金放大幾十甚至一百倍都不是問題。”
李牧的話讓蔚俊目瞪口呆,就連一旁的蔚瀾都有些不敢相信。
任何一個行業,即便是再火熱、再暴利的行業,也絕對不敢說十年時間裡,可以讓資金放大一百倍,這樣的利潤率,足以讓所有的商人瘋狂。
李牧雖然不是房地產出身,對房地產的發展細節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是他很清楚房地產在未來十年內在華夏的發展趨勢,一億資金進來,十年做到幾十億也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十年之後國內房地產行業裡會誕生一大批百億級的富翁,十億級別的富翁就更數不過來了。
蔚俊、蔚瀾父女兩人雖然都被李牧的結論所震驚,但是兩人的內心深處都對李牧的話毫不懷疑,蔚俊在回過神來之後甚至感慨:“聽李先生這麼一說,我真是有點不甘心這麼早就在美國養老啊!我這個年紀,在商場上還算是壯年,應該再戰它十年才死而無憾!”
蔚瀾說:“爸,別動不動就把死字掛嘴上,工作有工作的價值,退休也有退休的樂趣,您如果實在覺得現在的日子太無聊,也可以用手上的錢在美國炒炒房產,搞開發就算了,太累。”
蔚俊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片刻後輕嘆一聲:“算啦,現在讓我炒房,等於是讓賽車手轉行開拖拉機,我也就是念叨兩句,你別往心裡去。”
蔚瀾忽然有些心酸,她知道爸爸的心底所想,對他來說,美國的生活再輕鬆安逸,也不如回國打拼,到了他這個年紀,錢和安逸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真正想要的,無非就是回到那個熟悉的戰場上,陣前衝鋒、橫刀立馬。
不過蔚瀾心裡也很清楚,爸爸牽扯的案子還在審查,作為犯罪嫌疑人,他如果現在回國,恐怕立刻就會被控制起來,直到正式開庭審判,以他這個年紀,如果再回去遭受牢獄之災,身體肯定扛不住,而且誰也不敢保證審判的結果到底如何。
蔚俊現在的情況非常尷尬,如果他現在回國自首,那麼雖然判決結果有可能會從輕,但也必然先被刑拘一段時間再等審判,而且審判的結果不可控,誰也不知道法官到時候會給一個怎樣的判罰。
如果是判三緩三這樣的象徵性判罰倒好說,起碼判了之後人就可以恢復自由,但怕就怕萬一開庭審判的時候判個幾年有期徒刑,那到時候再想逃出來可就是痴人說夢了。
蔚俊也有著相同的擔心,所以他一直不敢回國,只想等著判決結果出來再看情況,如果判自己緩刑,自己就回去自首,如果量刑過重,那就乾脆再也不回去了,反正自己這樣的經濟犯,不可能被髮紅色通緝令,只要人別回國,就可以安然一輩子。
父女二人各有心思,便都沉默了起來,車裡的氛圍一下子有些凝固,蔚瀾扭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想起自己明天就要隨李牧去洛杉磯,然後離開美國、離開父母,心裡格外失落。
一家三口只有在海外才能團聚,可是自己下次再來美國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透過右側的倒車鏡,蔚瀾能夠看到李牧模糊的面孔,坐在自己身後的年輕人英俊帥氣,有著冠絕世界的能力與魄力。但是蔚瀾心裡也很明白,兩人此刻一前一後的座次,就極好的代表了兩人的將來,自己雖然可以陪在他身邊,但終歸還是不能像正常戀人那樣在人前恩愛親暱。
與父母是這樣,與愛人還是這樣,這種感覺讓蔚瀾對未來的生活產生了些許絕望。
蔚瀾透過車外的後視鏡看著李牧,李牧的餘光不小心透過兩層車窗與一面鏡子,和蔚瀾四目相對,眼神交匯的那一刻,蔚瀾的目光如觸電般逃開,但李牧依舊從她的眼中,察覺到了她內心深處的那份落寞。
這時候,李牧忽然開口,輕描淡寫般對蔚俊說:“對了蔚叔叔,過幾天回國,我抽空去見一下滬市檢察機關的領導,看看您的案子能不能給個靠譜的解決方案,如果他們願意取保候審,並且承諾判緩,那您就不妨和阿姨一起回去,如果還想做地產,您可以選擇加入萬盈,也可以重新組建自己的班底,如果需要資金,我之前給蔚瀾的承諾可以提前兌現。”
李牧話音剛落,蔚瀾一下子回過頭來,一雙晶亮的眼睛睜得老大、帶著驚喜的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蔚俊也回過神來,一腳剎車把車剎停,透過倒車鏡看著李牧,激動得渾身顫抖……
兩雙激動到不敢置信的眼睛盯著自己,李牧選擇了與蔚瀾的眼神對視,看著她微微一笑,認真說道:“我什麼時候拿正經事開過玩笑?”
嘴上這麼說著,李牧的心裡卻有一句對白沒有說出口:“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能讓你傷心絕望?”
蔚瀾聽不到李牧內心的獨白,但當她與李牧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李牧是認真的,這一刻,她的眼睛不由一酸,眼淚在剎那間滾滾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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