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成功的實驗

【藍染惣右介：2750萬】
妖魔大陸，看著製作藍染義骸所需要的花費，季星面露思索。
在他展現出‘卍解’後，死神世界的一切便宣告了終結，即使入侵者的真相被揭露，也不會有人升起什麼敵對的心思，提防亦沒有意義。
而在後來，季星知道、也早判斷出藍染‘說服’地獄之意，其實也用了他這個不在三界地獄掌管範圍內的侵入者為由，地獄之意本能地想把季星拉入地獄，完成進化，締造出一名與靈王相對的‘冥王’。
季星對那不感興趣。
於是他將蓋在地獄上的蓋子壓得更緊，也將藍染封入地獄，同時剝離了藍染的力量。
110年前失去力量的藍染只值750萬星光，這次增加了2000萬，知識和經歷讓他變得更加值錢，大概也有地獄屬性的影響。
而他在確定季星的來歷真相後提出追隨季星的請求，甚至說是懇求，也在季星的預料之中，縱觀藍染的所有行動，不難看出其中很大一部分起由是‘無聊’。
遠超同類的智力、能力，讓他更希望在登頂王座的路途中有些波瀾，甚至迎來一場失敗。
確定了天外有天，他怎能不渴望看看那片更廣闊的藍天？沒有交換的籌碼時，懇求也無所謂，他考慮到那可能是他此生僅有的機會。
別說他了，在那日之後，黑崎一護、露琪亞等人都不住地旁敲側擊或正面詢問，好奇想了解。
2750萬星光對於現在的季星來說不是什麼大數字，而藍染‘一諾千金’，這樣被季星帶來妖魔大陸不可能、至少很長歲月內不可能亂來。
也早在這次重回死神世界前，季星就定下了目標——‘給藍染副隊長一點來自神的震撼，看看能不能把他拉來輔助自己’，而現在……
“不急，先忙完這陣兒。”
“結束死神世界侵入還早，讓藍染副隊長先在地獄心焦幾年吧。”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這時小哀從屋外走了進來，注意到季星嘴角不住的笑容，好奇問。
“嗯……過些天也許我會再拉來一個幫手。”季星想了想，如實道。
小哀挑眉：“哦？大美人？”
季星一笑：“男的，不會讓他經常出現在我們身邊，一步暗棋吧。”
小哀鼻音輕哼一聲，似乎是對季星逗弄自己的不滿，吐槽道：“讓你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的男人，我倒有些好奇是什麼樣子了呢。”
季星無奈搖頭，轉口道：“我猜你應該是帶來了不好的訊息。”
“嗯，第四個出現了。”
“果然。”
距離異能藥的獵人測試時間越來越近，受測的50人也已大半抵達了中都，而繼第一位劉雨望被兩人檢測確認為妖魔後，陸續又檢測出了第二、第三，現在是第四了。
“周芮嗎？女性，33歲……”
季星的感知瞬間捕捉到對應的獵人，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了，現在才剛到43人吧？幾乎是十分之一的比例，等等看有沒有第五個，有意思，妖魔好像也在做測試。”
如果只是想探查異能藥或者是偶然，夾雜一兩個妖魔是正常的。
但現在的數量，明顯是妖魔方在探究測驗異能藥對妖魔的效果。
而且大機率不是臨時籌備，不是在召集人選定下後才襲擊替換，否則鬧出點動靜，會被狠查的。
獵人公會有高層有問題，甚至能夠某種程度上決定這次實驗體的名單，並瞭解許多頂替上級獵人的上位妖魔，在妖魔方也居高位！
確定了這些條件後，季星都差點懷疑孫勤了，但應該不是。
現在每一個混雜在實驗體獵人裡的妖魔都被季星鎖定，而短時間它們不可能吃人腦花，季星也不會管，他要試著把那傢伙找出來！
而一語成讖，幾天後，50名獵人全部抵達，第五隻妖魔出現了。
這場45名獵人加5名妖魔的異能藥效果測試實驗，正式開始了。
……
蔡旺，男，22歲，個頭不高，其貌也不揚，但身為峰極城上級獵人的他，可以說是個天才。
15歲成為獵人，16歲晉升中級獵人，18歲成為上級獵人，他的成長軌跡和易南都很相近，但與易南不同，他花了4年還沒覺醒異能。
這其實也很正常，但一路高歌勐進中突然遇到關卡，22歲的年輕人很難平穩，平時表現也漸急躁。
在接到中都的調令時，他並不清楚具體細節，只被告知‘參與一場有少許生命危險的測試’，配合便能拿到一枚三等獵勳，萬一不幸家人更是能獲得二等獵勳補償，這幾乎相當於神獵犧牲後親屬的待遇。
本就想參與一些危險行動，突破自我的他答應了。
幾天前來到中都，他才發現接到同樣命令來到中都的大多是一些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前輩，最久的卡在上級獵人已經有整整21年了。
他非常恐懼於那樣的未來，這幾日都有些神思不屬，直到他得知這次參與實驗的具體內容。
“那就是……異能藥！”
直直地盯著白大褂中年手中針管裡的淺綠色液體，蔡旺心裡充滿了期待、緊張，還有一些恐懼。
“我可以的……我的年齡最小，潛力最強，總部不可能拿高死亡率的藥物測試，所以大機率我能……”
“請放輕鬆。”
“哦……哦！”蔡旺身體僵硬，感覺到後頸中一股涼意注入身體，感覺到心跳速度加快，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變得漸漸模湖。
“請睡一覺吧，希望在您醒來的時候，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異能。”這是蔡旺昏睡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當他迷濛醒來時，已不知過去了多久，只覺得肚子裡傳來一陣難言的飢餓感，世界變得渾濁起來。
乾淨的空氣中充滿了一種青色的氣體物質，粘稠，奇怪，他下意識伸手，清醒中漸漸露出狂喜。
“這是……靈氣？！”
他立刻檢查自身，察覺到體內有少許類似的能量流轉，然後嚥了口唾沫，在眼前豎起一根手指。
呼——
一抹只能夠用來點菸的藍色火焰燃起，也照亮了蔡旺的心。
“哈哈哈哈……成了！我成了！”
“我就知道我可以成功！”
“我是天才！”
“怎麼可能像那些人一樣卡在上級獵人的等級上幾年，幾十年？！”
宣洩式地狂吼幾句，蔡旺只覺近兩年來的所有陰霾都煙消雲散，直到肚子咕咕叫出聲，他才長吐口氣，整理好衣裝去開啟隔離室門。
然後便僵在了門口。
只見外面一小桌前，圍坐著三男兩女，正笑眯眯地看著他，正是他剛說的那些卡在上級獵人層次十幾年的前輩獵人！
這門隔音……沒問題吧？
那些人的笑意給了他答桉。
“醒了？小子。恭喜成為編號獵人，你睡了三天，快吃點東西吧。”
“你是咱們50個服用異能藥的獵人裡第42個甦醒併成功的。”
“有句話得糾正一下，能成為上級獵人，我們有哪一個不是天才？”
一名方臉中年笑道：“感謝你所生的時代吧，感謝中都研究所的教授和研究員們，特別感謝那位我們無許可權得知姓名的異能藥開發者。”
“我們都是幸運的。不，有他的存在，人類是幸運的！”
蔡旺沉默，想找個地縫鑽鑽。
……
“三天整，50人裡成功42，84%的成功率！”獵人公會本部，孫勤滿面紅光，抑制不住地興奮，“其它八人在後續的幾天裡或許也能覺醒，而且更關鍵的是，零死亡率！”
“還得觀察一段時間。”對面的季星顯得比他平靜許多。
只成功42人是因為那5只妖魔覺醒成功也不敢暴露，不然三日內成功率會更高，畢竟是根據惡魔果實製造方式轉化來的無風險手段。
“當然，要觀察一段時間。”
孫勤點點頭，道：“李禾，你教授職稱的待遇我已經讓人落實下去了，金錢上的獎勵沒有意義，以後只要你有所需，獵人公會都會盡全力滿足，如果工資不夠，你也儘管來找我批資金，多少都可以。”
“那萬一我想買下一座城呢？”季星笑道。
孫勤搖頭笑道：“如果不涉及安全問題，批給你一座都沒問題，我都恨不得讓你來做這副會長！”
“那不太合適吧？”
“你還真在考慮？！”孫勤沒好氣道，又正色說：“異能藥啊，兩百年來多少前輩夢寐以求的東西，就被你用這一年……剛一年出頭的時間弄了出來，真是像做夢一樣。
你早就有查閱機密資料的許可權了，應該知道在神獵之上，還有更強的‘神’存在，人族有三位神。實際上這次朱雀要塞的那位大人本都要親自來觀看異能藥的實驗，親自給你一些好處和鼓勵，但很不巧，幾天前那邊的烈風之神有些異動，導致那位大人被牽絆住了腳步。”
原來如此，怪不得沒能見到人類三神，這麼巧嗎？季星心說。
“總之……盯好後續，也要多加小心，這件事的重要性以你的智商再清楚不過。”孫勤指了指：“這兩枚一等金勳你和李哀一人一枚，即使遇到妖神的攻擊，也能支撐一會兒，製作一枚，我都得休息半月。”
“我明白。”季星收好兩枚自己隨手就能製成的勳章。
“實驗組的其他人獵人公會也都有嘉賞，回去讓大家完成好實驗的後續，然後……保持期待。”
“瞭解。”季星笑道：“那邊確實還得我盯著，我先走了。”
“嗯！”目送季星離開，孫勤心潮澎湃，又暗自吐槽：“孫勤啊孫勤，你還不如人家年輕人有定力。”
而走出孫勤辦公室，下樓的途中，季星正巧遇到了一名坦胸漏乳的胖子，問候道：“湯神獵。”
“哈哈哈……”湯弼看到他，熱情大笑：“了不起啊，李禾！”
“謝謝您的誇讚。”
兩人錯身而過，湯弼臉上閃過難言的感慨，一路來到孫勤的辦公室，剛一推門進入，滿面紅光的孫勤臉色便冷凝了下去。
“幼，怎麼了？老湯我的到來影響孫副會長的心情了？”
孫勤神色百轉，最終長嘆一口氣，鄭重起身道：“湯哥，我真切看到了人類力量反壓妖魔的希望，請你……活著看到那一天！”
湯弼正色道：“我儘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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