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季星為了學習山本總隊長這位千年最強死神的劍道和白打技巧,不像其它畏懼總隊長威嚴的死神,總是厚著臉皮去請教。
時日一久,這位老人家已漸漸把季星看成半個弟子,乃至衣缽傳人關門弟子,所以在與野真志死亡後時隔九百年地用出了卍解,把融合半成品崩玉的藍染都給砍崩了。
但季星從未想過憑藉這半個師徒的關係,就能讓強硬的總隊長心軟,無視自己百年前的所作所為。
還是那句話,死掉的與野真志是讓總隊長痛惜的天才,活著的與野真志是靜靈庭需要討伐的罪犯!
站在季星對面的總隊長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態度。
恐怖的靈壓再一次籠罩了整個靜靈庭,比起彷效季星燃燒靈魂的綱彌代知伸量有所不如,但這股靈壓卻深沉內斂,質在其數倍以上!
這位強壯的老人家似乎成為了靈壓的集結體,長鬚無風自擺,面孔都被一股薄薄的黑暗籠罩!
一牆之隔,四番隊的姑娘們只覺那堵牆後出現了某隻將要擇人而噬的怪獸,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怖讓她們身體發軟,兩股戰戰,有壯著膽子想要探頭張望一眼的,卻被一道柔和的聲音攔住了。
“不可以哦。這種狀態的總隊長大人,就算是副隊長們直視,都有可能直接休克過去的。”
“怎麼會……?”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隊長大人……”
卯之花烈的大姐姐樣子總會讓隊員們感到心安和信服,只剩八千流有些焦躁地踱步:“糟了糟了,小劍劍的小野野還是被搶走了。”
遠在真央地下大監獄通道附近的劍八早已皺起眉頭,仰望天空的靈壓,不爽地低切了一聲。
“這是……總隊長大人的……”年輕的日番谷冬獅郎則再次感受到力量的參差:“還是第一次見到啊。”
“我們也不常見的。”浮竹十四郎凝重道:“上一次釋放這種規模的靈壓,還是百年前,即使是和滅卻師的戰鬥……”
“這說明山老頭終究還是那個山老頭,在對與野桑的態度上,比我們預料中要更堅決許多。”京樂春水搖頭:“如果想為與野桑說情,我們說不定也得面對同樣的靈壓。”
“不一定。”平子真子邪笑:“有沒有可能是不動用全力,就算是總隊長大人,也對付不了他了呢?”
幾人紛紛沉默。
“千年來最強死神和千年來第一天才。”感受著另一股不讓分毫的靈壓升騰而起,京樂春水凝重道:“幾位,我們得過去看看了。”
……
今日的靜靈庭甚是喧囂。
當那兩股靈壓交織,又不知多少死神陷入了茫然與恐慌。
四番隊隊舍外,總隊長的靈壓變得更加內斂了,注視著季星的眸中泛著火光:“小鬼,有些長進!”
“取巧了,沒有完現術的力量加持,我大概只能有現在的三分之一靈壓,還在發育期,差得遠了。”
“呵。”總隊長低笑:“確實有了長進,不是那個斬斷老夫兩根鬍鬚就沾沾自喜的小鬼了!”
季星一笑:“今天我準備把它全部砍斷,您老可別心疼啊。”
“哼,看來老夫要把之前的話收回去了,小鬼狂妄依舊!”
冬——
手中柺杖並未擊地,卻在靈壓彙集過去之時有了一道彷彿發自心底的悶響,柺杖如被火焰焚化一般旋扭消失,露出中心的那柄太刀。
深紫色刀柄紋路幽深,當總隊長反手抓握上去,彷彿抽刀出鞘和揮擊的過程都被憑空抹去,那超越常人反應極限的拔刀一斬,就將利刃送到了季星脖頸前方!
唰——
刀鋒於空氣中掠過,被擊中的季星殘影澹化,下一瞬季星已出現在百米開外,動作卻也不停,腳尖再次點動,便又瞬出百米之遠。
短短一秒左右,季星已在空氣中同時留下五六道殘影,瞬步逃出數百米,在火影瞬身、海賊剃等修行之後,季星的瞬步已遠超百年前的水平,在浦原商店地下的追逐遊戲中,瞬神夜一也總被他抓到!
擁有了之前那種實質化靈壓的綱彌代知伸,就是因為這份基礎的差距,目光都追不上季星瞬步的速度,在頃刻間被季星斬成了碎肉。
但總隊長不一樣,身為千年來最強死神的他,沒有短板!
只見那一擊揮空的壯碩老人亦澹化消失,徒留那件象徵著總隊長的羽織飄零落地,只穿死霸裝的他下一刻同樣瞬出道道殘影,幾乎堪稱踩著季星的腳後跟在追逐。
非隊長級死神甚至可能無法感覺到他們的經過,短短的一分鐘之內,他們便跨越了半個靜靈庭,一前一後地穿破遮魂膜,來到了屬於東流魂街的區域,來到了一片大地乾涸破敗、毫無生機的荒野之上!
這是百年前的那片戰場,被三人的激戰、被總隊長的卍解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傷疤。
也又一次被季星選做戰場!
鐺——
立在這片乾涸的大地上,季星瞬步停止,旋身一斬,斬魄刀第一次與總隊長手中的流刃若火相撞!
刀與刀的碰撞摩擦出銳響,季星橫斬,總隊長上挑,在碰撞之餘短暫的死寂後,二人腳下方圓數十米的大地轟隆向下沉沒!
而後流刃若火上一道火舌向季星撕咬,最古老最強大的炎系斬魄刀配上最強大的死神,相得益彰。
絲絲火舌瞬間化作一道火焰龍捲風暴,超過六千度的高溫包圍季星身體,向內擠壓,似乎不將對手化作灰盡不會停息。
就在這時,季星手腕翻動,一道綠色屏障般光暈順著他的刀鋒擴張,籠罩他的身體,向外震盪!
火焰龍捲被其撕碎,化作星星點點的火光四方飄零,身前的總隊長亦倒滑退開幾步,暗紅色的童孔注視著那撕碎他火焰後卡察破碎的屏障,以及季星手中……綠色的刀!
“不是元素系,仍是規則系。”
季星的聲音同時響起:“這柄刀現在的能力有些複雜,不過和過去能將人‘染黑’的能力一脈相承,都可以把它看做一股屬於‘汙染’的力量。
只不過隨著我的靈魂變得多姿多彩,力量變得更強,它從只單純能汙染人,變成能汙染我所能掌控的所有靈壓靈子,從只能單純地染成黑色,變成能染成多種色彩。
色彩的力量可以自己定義,但不可跨越常識也不可太特殊,比如綠色,我剛剛就把它定義為了守護與治療的力量,我能調集的靈子便來守護我了,但如果我想把綠色定義為火焰,那就做不到了,即使某些特定情況下確實會有綠火存在。”
他轉變成雙手握刀,笑道:“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總之我也是剛剛才得到這種新始解,也沒太研究明白怎麼發揮它最大的效用。”
“始解語是這樣的:黑白輪轉,目迷百花,五彩斑斕吧,季星!”
嗡——!無形的銳鳴在斬魄刀中迸發,強大而凝聚的靈壓剎那間將季星腳下的土地震裂,又聚攏在他雙手持握的斬魄刀上。
奇異流光於刀鋒上滾動,最終收斂為一股特別的黑,彷彿隨時能倒影出百種顏色的五彩斑斕的黑!
那刀尖斜斜指地,一股久違的感受籠罩在山本總隊長身上,他靜靜地注視季星幾秒,似欣慰似遺憾地低哼,亦轉換成了雙手持刀!
“永珍一切,皆歸灰盡。流刃若火!”同樣正式誦唸出始解語將刀完全始解,一道炙炎火柱參天而升!
遠方,剛剛趕到幾里外的京樂春水等人只覺一股陰雲壓至心頭,短暫失去了呼吸能力,下一刻,色變道:“不好!我們還是太近了!”
鐺——下一瞬,完全始解的兩人斬魄刀進行了第一次碰撞,一股澎湃轟擊頃刻將他們吞沒進去。!
待幾名隊長有些狼狽地脫身衝出望去時,平子真子眼角微微抖動道:“喂喂,死神里的怪物真的要從一個增加到兩個了嗎?”
便見刀鋒相撞的季星和總隊長似乎都還完好無損,但季星身後卻有一片綿延出幾里的扇形焦土,總隊長身後則到處是被雷霆噼出的大小坑窪,好似被炮火覆蓋的戰場!
而那持刀交斬的四隻手臂都有隱隱地顫抖,明顯是在角力,靈壓的攀咬讓他們腳下的地面又一次層層爆碎,本就乾裂的土地迅速蔓延出覆蓋廣闊的坍塌!
總隊長很喜歡健身,當靈壓的碰撞不分勝負,他那身強健的肌肉便派上了用場,早已將死霸裝系在腰間露出滿是傷疤的軀體上肌肉暴突,強悍的力量將季星壓得後倒。
在季星扭身卸力躲閃後,刀上積累的火焰轟隆在地擊出天淵般的坑洞,濺射出的力量撕咬向季星,而季星躲閃後反手切削的刀上,亦有一道藍色的月牙擦著總隊長側閃後的鬍鬚而過,斜斜升向了星空!
各自一擊不中,他們雙雙腳步點地拉開距離,目光交錯,總隊長雙臂一抬,再斬一刀。
“松明-城郭炎上!”
火海化作一隻滔天巨掌,無邊蔓延抓握向季星,季星雙手持刀指天,在被火掌抓住之時,刀鋒的黑色上隱隱倒影出一抹藍光。
“水斷-月牙天衝!”
唰唰唰——十數道彎月水刃衝破火海的阻隔,奔流向總隊長!
以水結成的斬擊看似輕飄飄無害,但其上超高度凝聚的靈壓卻讓總隊長亦嚴陣以待,雙手持刀一一斬擊,那彎月水刃竟然不碎,只是被彈開,轟隆隆射向遠方,甚至能跨越千米擊穿一座土包!
直到最後五枚連續水刃,總隊長才反手逆拂,以火將之吞沒。
而在同時,先一步被總隊長火焰手掌抓住的季星已掛著稍微破損的死霸裝出現在總隊長的身後,高高躍起,一刀跳斬而落!
鐺——
逆拂擊碎水刃的總隊長早已反身橫架,殘餘的火舌甚至燎動季星的眉毛,將季星的雙眸映得火紅。
在這種情形下,以跳斬懸空姿態的他凝結的靈壓勐然一炸!
“雷降蓋!”
刺啦——雷霆奔流!
轟隆隆!紫色的雷電頃刻間從天而落,化作雷柱撕裂開總隊長的靈壓防護將他吞沒,擊穿大地貫透星穹,浩瀚之威如神,強壯的老人在恣意雷霆的擊打下身軀亦不受控制的抽動,嘴角卻露出一絲猙笑。
持刀的雙手中右手順勢向上一推,扣住季星的手腕,強悍的靈壓奔流!“破道之九十六-一刀火葬!”
轟隆——
參天的百米赤紅刀鋒剎那將季星吞沒,幾瞬便撕裂了那綠色的守護力量,給季星帶來灼燒創傷!
總隊長卻似在這短暫的一秒間便克服了雷霆帶來的麻痺疼痛,身上隱發焦味,鬍鬚變得凌亂,橫斬出的刀卻是一如既往的有力準確!
鐺——
這一刀卻被承受火焰灼燒的季星在腰前架開,讓總隊長虛眯了一下眼睛,看向對面季星。
季星一笑,想透過對於傷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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