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距離木葉邀請其它四影召開五影會談的時間越來越近,且已陸續接到了四影的應邀書信,確定五影會談能如期舉行。
星之國曆1065年,7月3日。
來自雲隱村的一行五人風塵僕僕地來到一座恢宏壯麗的城市前。
磚石水泥壘做的城牆高度超過10米,外面貼有整齊的青磚,在太陽下反射交錯著光影。
巨大的城門上方,有牌匾龍飛鳳舞地寫著‘火之都’三字!
五人抬頭仰望,皮膚黝黑、白髮的青年達魯伊感慨道:“好壯觀的城牆,比雷之都還……不愧是傳說中的火之都,五都之首。”
一旁,戴著軍用貝雷帽般的帽子、右眼配寫有‘雷’字的眼罩,年長不少的土臺笑道:“達魯伊,說起來你還是第一次來火之都呢。”
“嗯。”達魯伊點頭:“土臺大人在四代雷影大人接任雷影的時候曾經來過一次吧?”
“更早,跟隨三代雷影大人的時候也來過一次。”土臺搖頭道:“畢竟是星之國的王都,而且是五都之中唯一沒有徹底重建的都城,不管是雷影繼任、還是大名繼任,基本都要來這裡祭拜初代大名和神女。”
達魯伊目光回到城牆城門。
雲隱村忍校的歷史書不會有木葉村那樣詳細,但一些基礎的東西都會有記,1都5城16村鎮,是那位初代大名最初劃立的和平之地,即使是其它四都,都得往後讓些,身為雷之國的子民,也不得不承認這裡才是整個世界的中心。
且在千年的戰國時代中,其它四都都有過毀滅重建的經歷,只有這座火之都始終屹立。
忍者們都保有基本的敬畏,哪怕是最惡劣的情況,這座火之都也只被摧毀過小半,後續修繕即可。
當然,它也和千年之前沒什麼相同的地方了,大大小小的修繕改造恐怕已經有幾千次。
瞻仰了一會兒恢宏的城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四代雷影的表情變得有些不愉,抬起手臂重擺。
“進去吧。”
“是,雷影大人!”
四名護衛跟隨雷影,穿過了火之都城門,平坦的道路、繁華的街區、鱗次櫛比的商鋪出現在眼裡。
不遠處早有木葉忍者等候,正是卡卡西,他帶著兩名大名府衛兵來到近前,道:“四代雷影大人,你們的住所已經安排好了,請上查克拉車,跟我們來吧。”
他所指引的查克拉車,是一個類似馬車形狀、下安四個輪子的小車,內有查克拉驅動裝置,只要駕駛的人平穩輸入少量查克拉,就能使四個輪子轉動向前。
這種東西也只有火之都才能見到,四代雷影打量了兩眼,又看向卡卡西,悶聲道:“火影已經到了嗎?五影都有誰抵達了?”
卡卡西回答:“在您之前不久,三代土影大人和四代風影大人都已經入住火之都,只剩水影沒到了。”
“那個瘋瘋癲癲的傢伙這次竟然落到了最後。”四代雷影低哼:“住所在哪裡?經過大名府嗎?”
“是,就在大名府附近。”
四代雷影不再問話,手壓著雷影帽子,邁步登上查克拉車,四名護衛緊隨其後,而後卡卡西親自登車駕駛,小車駛動起來。
坐在平穩執行的車廂內,達魯伊略微新鮮地看著被一點點拋向身後的街區,“這小車還挺有趣。”
“據說……這種東西還是那位初代大名大人的發明。”土臺道。
“啊?”達魯伊驚訝道:“我記得書上只寫了最初的發電裝置是那位初代大名的設計,這種小車也是?可它用的是查克拉,千年前……”
土臺笑道:“所以說只是傳聞,說它是初代大名大人設計給小時候的羽衣大人和羽村大人的玩具。”
“這、這樣啊……”
“不是傳聞哦。”前方駕車的卡卡西忽然回頭道:“這是一段真實的歷史,不過當年石破巳早先祖製造的車子只是單人騎行滑行的,比如說滑板,幾位都應該見過。”
肯定的語氣讓土檯面露驚訝,四代雷影則哼道:“上次來還沒有人能這樣肯定地向我介紹。怎麼,近些年,你們又考究出了什麼歷史?”
我們考究出了歷史本人。卡卡西笑了笑,沒有解釋,接下來的一路安靜駕車,直到大名府附近。
沒到住處,車輛卻止,雷影等人也不意外,都邁下車去。
裝飾華麗的大名府只是一瞥即過,他們的目光投向大名府對面。
在那個方向,有一規模宏大的廣場,並一小城樓,而城樓上,有四具高大的雕像矗立。
其中一左一右兩者,半側身向中心,正當少年,雄姿英發,面帶孺慕笑容,頭生角,身穿印有勾玉的外衣,正是羽衣和羽村!
那中心二人自不必多說,男子容貌威嚴,穿一身在當今時代略顯古舊的華麗貴族服飾,女子長髮長衣飄飄,不似凡塵中人。
“初代大名和……神女大人!”
達魯伊輕喃著:“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那座廣場,神女大人和初代大名大人在此地檢閱四千神女軍,第一次將查克拉散佈下去,使忍界除初代大名這個特例外,第一次出現了大規模的‘忍者’的軍隊。”
忍者的初始!
忍界的由來!
都是這裡!
只要是忍者,瞭解歷史,經過這裡,都不會不去盡應有的拜祭。
果然,四代雷影遠眺片刻,也便帶著四人登上廣場,走到那城樓近前,仰視初代大名大人和神女大人的雕像幾許,深躬身拜了下去!
……
與此同時,大名府內,火之國大名正在跪拜活的。
“先祖!無能子孫石破裕行恭迎先祖重臨忍界!”
季星觀察著對面的中年男人。
虛白的面容,狹長的眼睛,身穿一套普通貴族服飾,身上稍微帶著些‘貴氣’,千年傳承下來,已經很難在他身上找到二哥的痕跡了。
“起來吧。”他說道:“為什麼稱自己無能?”
石破裕行緩緩直身,仍保持著低頭姿勢,說道:“身為您的後輩,擁有石破姓氏,卻只能任憑星之國分裂成五大國六小國,只守護住火之都這片土地,當然無能!”
季星擺擺手:“又不是從伱這一代分裂的,而且我從綱手那邊聽說了,剛剛結束不久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木葉能夠取得勝利,少不了你的幫助配合,你做得不錯了。”
“啊,謝謝先祖誇讚!”石破裕行語氣略微激動道。
“不過你自己的身體也要多留意一下,明明也是個忍者,查克拉量尚可,卻弄得臉色虛白,黑眼圈那麼重,別太勞累。”季星又轉口說。
“謝謝先祖關心。”石破裕行解釋道:“其實……也不算勞累。只是一個月前聽聞您復甦的訊息,我便日思夜盼,難以入眠,如今終於見到了您,總算是得以安心了。”
“那怪我來得太晚了。”
“不不不,先祖重臨忍界,一定有很多東西要了解很多事要忙,是我太沉不住氣。”石破裕行道。
季星笑了笑:“行吧,那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的五影會談還要你來主持,別讓四影看了笑話。”
石破裕行一怔:“我來主持?”
“我另有事要做。”季星說:“我復甦的訊息,也先不要透漏下去。”
“……是,我明白了。”
石破裕行似乎懂了些什麼,正色道:“自從得到火影的傳信後,您復甦的訊息,我連子女們都沒有告知,生怕破壞了您的計劃。”
季星一笑:“你看你,這麼機敏還說自己‘無能’?”
石破裕行陪笑。
季星搖搖頭,又說:“裕行,你是我二哥的後代,體內流著的血液裡,有一部分與我共通,我看你也是聰明人,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是,請先祖教誨。”
“嗯。在今天之前,你先為火之國大名之子,後任火之國大名,且佔據星之國正統,地位尊崇,應該從未對什麼人卑躬屈膝過吧?”
石破裕行一怔,驚道:“先祖,我這是對您的尊敬,不是什麼……”
“我知道。”季星笑道:“我能看出你的尊敬,但以往你沒怎麼用過這種情緒,所以略有別扭而已。
而且……你對於我的復甦,就真的沒有任何的反感情緒嗎?”
石破裕行大驚失色,瞬間又跪了下去:“不,先祖,我……”
“起來起來。”季星溫和一笑,抬手道:“我曾經有一個敵人告訴我,人的內心或多或少都有些陰暗面,有些一閃而過的邪惡慾望,這很正常,我們的理智也能控制。
但這些陰暗面千萬不能放大,否則只會把人帶往邪惡或滅亡。
千年前的先祖突然復甦,頭頂多了一重大山,自己可能會失去原本的權勢地位,哪怕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也未必能完全坦然,更何況你不是,我們相隔千年之遠。”
“先祖……”
“我都這樣說了,你要還是說什麼‘自幼敬仰我’、‘絕無其它心思’的套話,就沒意義了。”季星道。
石破裕行嘴唇蠕動,低下頭。
“請先祖降罪!”
季星搖頭:“降什麼罪?我都說了,換做任何人都會有。而我當面提及,就是告訴你,我理解你會產生這份心思,也並不責怪,但你千萬不能行動,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這是……先祖的提醒。”石破裕行道:“直說是愛護我們。”
季星滿意一笑:“明白就好,我最擔心的就是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你們變成了酒囊飯袋,又拎不清,那才真的會讓我有些為難。”
石破裕行猶豫一瞬,道:“石破巳治先祖留下過祖訓,其中提及了他當年因為妒忌您的優秀、受妙木山蛤蟆仙人挑撥,曾想加害於您,併為此一生懊悔。
後來您寬恕了他,並在建立星之國後讓他主管農事,所以直到如今,我、我的子女們,在少年青年時期,都要前去務農鍛鍊自己,也會牢記那份教訓,幾百年來,兄弟相殘的事件,只發生過兩起。”
“二哥還記下來了啊。”季星微微搖頭:“不錯,我瞭解了。好了,記得今晚睡個好覺,保重身體,未來也許會有更重的擔子交給你。”
“是!先祖!”
石破裕行退去,季星則轉身走向宅院的另一邊,剛剛靠近,就聽到了裡面綱手的大叫聲。
“可惡!臭狐狸,你是不是偷看我的牌了?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嘁——輸不起不要玩,技術那麼爛,還誣陷我看你牌?”
“臭狐狸!你說誰技術……”
綱手忿忿站起,話說一半發現季星的到來,才壓下去,道:“您見完大名了?先祖。”
“父親!”九尾則喚道:“這個女人麻將玩得比守鶴還差,我不想陪她玩了,沒意思!”
綱手臉色瞬間像是吃了九轉大腸一樣,憋氣,又無奈。
季星笑了笑,示意打牌的一名暗部起身,道:“我來一起,綱手,止水,九喇嘛,我們四個玩兒。”
“這……”
“來吧,牌桌無先祖。”
綱手看看麻將,想到這位是麻將發明人,有些心動,才緩緩坐了下去,眼神偷瞄季星——這位先祖大人,心情好像不錯嘛?
一直麻將到深夜。
她確定了另外一件事——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頂!
……
……
黑夜讓繁華的火之都逐漸變得安靜,五影已經到齊,準備參加次日上午開始的五影會談。
濃濃夜色之下,有忍者悄然行動,並努力不去打擾夜的寂靜。
土影護衛向風影送信,風影護衛又向土影送信,兩影護衛同時向雷影送信,雷影護衛又去給水影送信……然後被趕出去……
無人發覺的情況下,打完麻將就找了一處合適屋簷坐下的季星全程觀看這場四個人八個群的好戲。
此時的他一副暗部著裝,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木葉暗部警衛。
這些人都不睡覺的?只有火影綱手……哦,估計也睡不著了。
季星能猜到他們在交流什麼。
無非是討論如何既打擊了他所偽裝的曉組織,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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