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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9章 我們要一起嫁給橘青登!【4500】(1/2)

作者:漱夢實
木下舞:“千葉小姐?!”
總司:“千葉小姐,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被佐那子拽住後衣領的二女,酷似被母貓制住後脖頸的小奶貓。
佐那子的“無情鐵爪”,以及她這突如其來的拖行,自然是令二女大感不解。
面對二女的連番質問,佐那子就只有一個態度——無視。
除了那抹決然的神態之外,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氣勢。
她就這麼硬拽著二女,“咚咚咚”地將地板踩得轟隆作響,不知要往何處去。
在她們那有趣的身高差下,像極了老鷹抓小雞。
有一說一,暫且不論木下舞,就憑總司那“新選組第一大將”的傑出本領,她完全有能力擺脫佐那子的控制。
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面對刻下的充滿別樣的“威懾力”的佐那子,總司產生了一種類似於“血脈壓制”般的感覺,提不起任何反抗對方的念頭……
就在這時,她們前方出現了一道悠哉遊哉的身影——原田左之助手捧著一袋香噴噴的烤魷魚,吃得滿嘴流油。
在發現原田左之助後,佐那子二話不說,猛地一個箭步,奔至對方的跟前。
“原田君!”
原田左之助猛打了幾個激靈。
佐那子的“閃現”,以及她此時這副“一手拽一女”的奇特模樣,很難不使人受驚。
險些噎住的原田左之助,用力地拍打胸膛,艱難地將卡在食管裡的烤魷魚咽落入肚後,一臉驚疑地上下打量佐那子等人。
“千、千葉小姐?你們這是……怎麼了?”
佐那子沒有回應,乾脆利落地反問道:
“原田君,你來得正好,你知道橘君現在在哪兒嗎?”
“橘先生?他現在正在甲號練兵場那兒觀看六番隊和八番隊的練兵呢。”
“甲號練兵場嗎……很好,這樣一來,我反倒省事了!”
說罷,佐那子重新邁步,繼續拖著二女,風一般地離開了。
原田左之助怔怔地僵立在原地,連烤魷魚都顧不上吃了,傻愣愣地呆望著佐那子等人的愈來愈遠的背影。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
新選組屯所,甲號練兵場——
點將臺上,青登負手而立。
六、八番隊的隊長……即井上源三郎和藤堂平助,分別靜候在他的左右兩側。
點將臺的下方,六、八番隊的隊士們排列成兩個工整的方陣。
放眼望去,陣列內的將士們無不是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不難看出,他們剛剛經歷了格外激烈的操練。
現如今,青登有了領地,有了更加穩定、開闊的財源。
錢壯人膽——他正式將此前只能一直擱置的“組建槍炮部隊”的計劃提上日程。
雖說眼下用錢的地方海了去了,但這並不妨礙他未雨綢繆。
接下來,他打算擴大六、八番隊的規模。
使這兩支番隊從現有的450人擴充至750人,兩隊合計1500人。
在擴軍的同時,將它們改造為火槍隊。
一、二、三番隊是專精於衝殺、巷戰的精銳部隊,裡頭全是猛男。
讓這三支番隊的隊士們不再耍刀劍,改為用槍炮,未免有大材小用之嫌。
四番隊在芹澤鴨這個猛男的帶領下,擁有著不遜於一、二、三番隊的強悍戰鬥力,同樣不適合轉型為火槍部隊。
五番隊的隊長是新見錦,他終究不是青登的嫡系出身(試衛館派),青登並不打算將重要的火槍隊託付給外人。
七、十番隊是騎兵隊。
九番隊是忍者部隊。
於是乎,綜上所述,最適合轉型的部隊,就只有由井上源三郎和藤堂平助統率的六、八番隊了。
當今時代,“線列戰術”大行其道。
所謂的“線列戰術”,即俗稱的“排隊槍斃”。
出於效能落後的緣故,當前主流的火槍的命中率都很差。
假使是貼臉的目標,那倒還好說。
可對於10米開外的目標,能否命中就全看運氣。
只要間距拉得夠遠,即使兩位槍手站樁互射,可能用盡子彈了,雙方都還安然無恙。
於是乎,為了保證槍支的命中率,槍手們只能排列成緊密的、整齊的佇列,在昂揚的軍鼓聲的相伴下,邁著整齊的步伐,慢吞吞地走向敵陣。
如果對方也會使用“線列戰術”,那麼對方也會排列成陣、踩著節拍,徐徐走來。
待距離拉近後,舉槍互射。
哪一方的槍陣先撐不住了、崩潰了,哪一方就輸了。
這個戰術看起來傻乎乎的,但卻是時下最先進、最恐怖的戰術。
近百年來,西方列強的兵鋒為何會無往不利?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海洋上無敵,他們在陸地上也同樣所向披靡。
“線列戰術”背後所代表的是古典軍隊極難企及的紀律性。
即使都快撞上敵軍的槍口了,即使身邊的戰友都倒下了,也不會貿然退卻。
光是這份令行禁止的紀律性,就足以讓他們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不論是馬穆魯克的騎兵隊,還是“弓馬無敵”的八旗勁旅,面對西方列強的“線列戰術”,統統敗下陣來,真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若想練成“線列戰術”,並不需要多麼強健的體魄,卻需要“叫你上刀山,你就要上刀山;叫你下火海,你就要下火海”的鐵一般的紀律!
青登剛剛就是在檢驗六、八番隊的紀律性。
測試內容包括且不限於:列陣、齊步走……
總的來說,六、八番隊的隊士們的表現算是差強人意。
多虧了長期堅持的軍姿訓練,隊士們一個個的全都是站立、列陣的好手。
——接下來……該去尋找購置槍炮的渠道了……
青登目前所能想到的購槍渠道,只有兩處。
其一,就是直接找幕府,讓幕府幫忙聯絡法蘭西國。
為了擴大自己在遠東的影響力,法蘭西國向幕府丟擲了橄欖枝。
剛好幕府也亟欲引進西方的先進武器與軍事制度。
就這樣,雙方“情同意合”,愈走愈近。
然而……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否則青登並不想去聯絡法蘭西國。
究其緣故,便是因為法蘭西國基本就是把他們當冤大頭來宰!
他們吃準了“日本缺乏軍工”的死穴,故而將槍炮的價格抬得極高,溢價非常嚴重。
一挺普通的燧發槍可以賣出好幾兩金的高價,簡直離譜。
至於其二,就是去找葫蘆屋。
不管怎麼說,葫蘆屋都是一個底蘊深厚的商業集團。
若說他們與海外沒有聯絡,那青登是絕對不相信的。
19世紀的西方軍火商,那可不是一般的神通廣大啊!
莫說是普通的槍炮了,只要你出得起那個錢,他們連風帆戰艦都能賣給你!
總而言之,這條路子值得一試!
——等之後見到阿舞的奶奶了,在共商投資大計之餘,也跟她詳細談談購置槍炮的事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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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青登暗自思忖的這個時候——
“咦?千葉小姐?”
他身側的井上源三郎忽地發出驚呼。
青登聞言,下意識地轉頭望去——下一刻,他的表情被強烈的驚詫所支配。
“佐那子,阿舞,總司,你、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
佐那子三步並作兩步地登上點將臺。
臺上臺下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她那曼妙的倩影,以及她這“強女所難”的詭異姿態。
她的這副“左手拖著木下舞,右手拽著總司”的別緻造型剛一登場,便使全場俱驚。
此時此刻,木下舞和總司都是一臉麻木、不知所措的表情。
“佐那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青登又問了一遍。
只要是有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眼下的佐那子不同往常。
雖然只是個人的直覺,但青登總覺得接下來……似乎會有很不得了的事情將要發生……
佐那子並沒有理會青登的質問。
她放下兩手中的木下舞和總司,任由她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隨後徑直地走向青登,站至其跟前。
雙方的距離之近,青登除了能夠一一數清對方的眼睫毛之外,甚至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溫潤鼻息。
四目相對,眸中跳動著截然不同的情緒……青登這邊是“茫然不解的困惑”,佐那子那邊是“難以言說的複雜”。
緊接著,他聽到她自言自語,語氣半是羞臊半是果敢:
“唉……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
語畢,她狠咬貝齒,緩緩地轉過身來,面朝點將臺的下方,面朝六、八番隊的近千將士。
“我,新選組拔刀隊七番隊隊長,千葉佐那子。”
“以及新選組拔刀隊九番隊隊長木下舞、新選組拔刀隊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
說到這,佐那子停了一停。
她深吸一口氣,彷彿是在蘊積情感與力量。
這個時候,木下舞和總司仍癱坐在地上,尚未起身。
前者仍舊是一臉懵逼。
不過後者似乎是意識到了對方打算做些什麼,面色一白,頰間染滿了震驚的神色。
“千葉小姐,你該不會是要……”
未等總司說完,佐那子就將蓄積好的情感、力量,一口氣地釋放出來——
“我們三個要嫁給橘青登為妻!”
“我們沒有妻妾之分,全都是橘青登的正室!”
“你們都聽清楚了吧?”
“若是聽清楚了,就快去散佈吧!”
“將這則訊息告訴給這世上的所有人!”
佐那子說完了。
就在她語畢的這一霎間,原本還有些碎語傳出的點將臺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六、八番隊的將士們無不是瞪圓雙目,說不出話來。
當然,寂靜只是暫時的。
僅片刻的工夫,嘈雜的討論、驚呼便化為一股股音浪,如岩漿般蓬勃噴出。
“喂!你聽見了嗎?”
“我長著耳朵呢,當然聽見了!”
“千葉隊長、木下隊長和沖田隊長要一起嫁給仁王大人?真的假的?”
“不對啊!沖田隊長可是男人啊!”
“如果說是將沖田隊長納為暖床的小姓,那我還能理解。結婚是怎麼一回事兒?”
“一般來說,正妻不是隻能有一個的嗎?三個正妻……這是什麼情況?”
“誰知道啊!我沒什麼學識,不懂上層人士的那些彎彎繞繞。說不定像橘先生那樣的大人物是可以多娶幾個正妻的。”
……
點將臺下,議論紛紛。
點將臺上雖很安靜,但也瀰漫著詭異的氣氛。
井上源三郎和藤堂平助面面相覷。
他們倆都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相同的疑問——我們是不是不應該站在這兒啊?
至於木下舞和總司就更不用說了。
她們倆完全傻掉了,表情呆滯,雙目發直,全身僵硬,彷彿失掉了對身體的控制,猶如泥塑木雕一般。
青登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什麼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該幹嘛?
他在心中發出“疑問三連”。
突如其來的一系列異變,使他久違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無所適從”、什麼叫做“茫然失措”。
反觀造就眼下這等局面的佐那子——她此時倒是一臉舒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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