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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青登晉升!秦津藩之主!【終】(1/2)

作者:漱夢實
第755章 青登晉升!秦津藩之主!【·終】
使者離開了。
新選組諸將依然呆坐在原地,不言語,不動彈,像極了泥塑木雕。
禮堂內外被深海般的寂靜所籠罩,落針可聞。
約莫10秒鐘後,性格最跳脫的原田左之助產出了第一道聲音:
“大津……橘先生成為大津的主人了?”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難以自抑的亢奮。
大津——就連最沒文化、總以“笨蛋”形象示人的原田左之助都能瞭解大津地區的價值,那就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近藤勇一拍大腿。
“好哇!真的是太好了!”
永倉新八神情激動地說:
“大津就在京都的隔壁,騎上快馬的話,完全能在一日之內於兩地間跑兩、三趟來回。”
井上源三郎接過話頭:
“如此一來,橘先生便能以大津為基地,進而更好地支援京都!使兩地互為犄角,永保西疆的太平!”
總司呢喃:
“秦津藩……秦津……名字不錯!”
藤堂平助輕蹙眉頭:
“真奇怪啊……既然是以大津城為藩廳,藩名便理應為‘大津藩’。大樹公竟然特地賜名……這實在是有違祖宗法制啊。”
一旁的木下舞應和道:
“這不正說明大樹公對青登的寵愛嗎?獨享絕無僅有的特權。”
佐那子先是喜上眉梢,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拉下了臉來。
“受封大津……這雖是好事,但這也意味著橘君肩上的擔子更重了啊。大津是幕府的西部門戶,乃直面西國大名的最前線。他日長州或別的西國大名若打過來了,我們便是首當其衝了。”
土方歲三聳了聳肩: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他們不打過來呢!倘若無仗可打,那我們豈不是失去了建功立業的機會?”
新見錦幽幽道:
“我不太明白……雖說橘先生是大樹公的心腹,多受點恩寵是應該的,但橘先生這回兒所受的寵愛……是不是太過了一點?橘先生所受封的土地可不是無足輕重的窮鄉僻壤,而是那個大津啊!”
近藤勇咧了咧嘴:
“這種事情,管他的!”
放眼望去,一片熱鬧景象。
禮堂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大家都在踴躍地、積極地參與進討論中來,傳遞著雀躍的情緒。
對於“青登受封大津”的這則喜訊,大夥兒都由衷地感到高興、激昂。
哪怕是並不屬於“試衛館派”的芹澤鴨和新見錦,這時也不再緊繃著臉,雙雙露出了既像是欣慰,又像是敬佩的複雜神情。
饒是向來鎮定的山南敬助,這時也瞠圓雙目,不由自主地嘟囔:
“居然是大津……而且還是足足30萬石的土地……這……這……”
山南敬助的震驚已經溢於言表。
此前,對於青登的受封地點,他作出了許多種設想——其中最具可能性的位置,他認為是甲斐。
青登前陣子才因“屏退英艦”的功績而擁有了八王子千人同心的指揮權,現在再拿到甲斐的地盤,實在是合情合理。
可結果……他萬萬沒有想到,德川家茂居然會將至關重要的大津交給青登!
大津是什麼地方?
它不僅僅只是一塊毗鄰京都、山清水秀的福地!
日本雖是面積狹隘、山陵密佈的彈丸小國,但它姑且也有著4塊絕不能輕易捨棄的戰略要地。
它們分別是關東地區、濃尾地區、大坂地區、以及包括京都在內的大津地區。
關東地區好比是中國的關中。
不僅有著廣闊的平原(關東平原),而且還坐擁易守難攻的天險(被群山環繞)。
真可謂是“山河四塞,地肥饒,可都以霸”,實乃邦國之基。
八百年前的源瀨朝,以及二百五十年前的德川家康,都是以關東地區為基本盤,一舉蕩平群雄,統一了日本,立不世之功。
濃尾地區——即美濃和尾張。
中國有“得荊州者得天下”的說法。
巧合的是,日本也有著類似的名言——得美濃者得天下。
換言之,濃尾地區就像是中國的荊楚大地。
濃尾恰好坐落於日本的正中心。
倘若舉個形象的例子……日本國土就像是一個啞鈴,兩頭粗,中間細——濃尾就位於中間的細部。
劃分東西日本的界限——關原——就在美濃。
不僅如此,該地還是日本的重要產糧區之一,明明面積不大,可產糧量卻為驚人的113萬石!
因此,若論“兵家必爭之地”,濃尾若稱“日本第二”,就沒有別的地方敢稱“日本第一”。
大坂地區——即以大坂為中心的大坂平原。
自奈良時代(710-784年)起,大坂便因臨海位置而成為貿易港口。
自江戶幕府建立以來,大坂就一直是全國經濟中心、物流中心,乃經濟活動最旺盛的都市。
大坂地區之於日本,便如江南地區之於中國。
至於大津地區……
直白來說,中原在中國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大津在日本就有什麼樣的地位!
首先,大津位處平原地帶,物產豐盈,氣候適宜,產糧量高。
其次,大津與京都是鄰居。
就如永倉新八剛才所說的,騎上快馬的話,完全能在一日之內於兩地間跑2、3趟來回。
也就是說,擁有了大津,也就擁有了“一日之內,兵臨京都城下”的軍事能力。
此外,大津是至關重要的交通樞紐。
不論是從東日本往西日本,還是從西日本往東日本,都得透過大津。
“五街道”之一的東海道就勢必經過大津,大津宿為東海道的倒數第二站。
不僅如此,大津還鄰近琵琶湖。
作為天下名湖、日本第一大湖,每年慕名前來觀賞的遊客,多如過江之鯽。
哪怕只是經營旅遊業,都能帶來不菲的收入。
最後,大津是幕府的西部門戶。
幕府的權威只輻射到東日本,對於西日本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對於幕府而言,西日本跟外國沒什麼兩樣。
薩摩、長州、土佐、肥前……這些難伺候的外樣大名全都聚集在西日本。
而大津就恰好坐落於幕府的勢力範圍的最西端。
大津以東是幕府的控制區,以西則為西國大名們的地盤……也就是說,大津是幕府的西部邊疆!
綜上所述,一個大津=重要的產糧區+物流樞紐+交通樞紐+旅遊重地+邊疆重鎮+國都防區。
稱大津為日本的“中原”,實在是不為過!
德川家茂將大津交給青登,就像是中國的某位皇帝將大半個中原交給一個非親非故的功臣——如此一來,大致就能理解德川家茂的如此行為,究竟有多麼震撼人心。
雖然江戶幕府一向很捨得分地,二百多年來分封出了300多個大名,使得時下的日本政治版圖細碎得像臊子,但是最重要的這4塊戰略要地,幕府始終牢牢地攥在手裡。
關東地區是江戶幕府的核心根據地。
濃尾地區是“御三家”之一的尾張德川家的領地。
大坂地區與大津地區皆為幕府直轄的天領。
幕府居然讓出了“四大戰略要地”的其中一塊……這還是二百多年來的頭一遭!
不誇張的說,德川家茂真的是將幕府的半隻臂膀割給青登了!
這個時候,總司注意到了主座上的青登的異樣。
只見青登並不似在場的其他人那般亢奮。
他眼望遠方,若有所思。
“橘君,怎麼了?為何那麼嚴肅?成為了一城一地之主,而且還是坐擁30萬領地的大大名,你不感到高興嗎?”
總司的這一席話,頓時使得在場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青登身上。
青登愣了一愣,而後笑了笑:
“我當然高興了。”
“我剛才只是……在感慨而已。”
說到這,青登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神態變得意味深長。
“我如今也是一個大名了啊……”
聽到青登的這一句話,在場眾人紛紛露出不知其二的困惑表情。
他們並非青登,所以對於青登刻下的心理變化,他們並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一夕間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地盤、人口、資源……其中的具體感受,怕是隻有當事者才能品味得到吧。
冷不丁的,總司嘿嘿一笑,半開玩笑地換了個新的話題:
“橘君,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你的地盤轉一轉、看一看。”
山南敬助微笑道:
“接下來又有得忙了。”
土方歲三接過話頭:
“首先要檢地,接著是建造新城,再然後是統計人口、整理戶籍……”
青登苦笑一聲:
“現在先不急著去大津。”
“先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待京都徹底穩定下來後再去大津也不遲。”
說著,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山南敬助。
“敬助,今天是幾號?”
山南敬助立即回答道:
“9月20號。”
“20號啊……那就暫定9月25號去大津吧!”
“好了,都散了吧。”
說罷,青登率先起身離席。
待離開禮堂後,他的目光就像是被透明的絲線牽引著,直直地望向東方,望著遠方的大津。
“秦津嗎……”
他口中嘟囔。
眼中迸射出璀璨的光亮。
……
……
琵琶湖以南的30萬石土地皆歸青登所有——這一連串訊息很快就傳遍了京都內外的大街小巷。
不論是崇拜青登的人,還是討厭青登的人,無不為此所震驚。
一時間,從洛中到洛外,從街頭到巷尾,從餐桌到澡堂,都在討論這個新誕生的“秦津藩”,互相交換意見、傳遞情緒。
其中,震驚之情佔了絕大部分——就跟山南敬助一樣,對於幕府的這番大手筆,軍政大佬也好,普通民眾也罷,無不是目瞪口呆。
啊?讓橘青登成為大津的主人?這至於嗎?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哪怕青登是德川家茂的駙馬爺,也不至於如此吧?!
更何況,青登還不是德川家茂的駙馬爺呢。
和宮尚未產下子嗣,德川家茂目前仍是無後的狀態,根本就不可能跟青登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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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為止,青登與德川家茂沒有任何親屬關係,他們倆僅有的情誼便是“君臣之誼”。
明明非親非故,卻如此厚待青登……光用“恩寵”、“信任”等詞彙去形容,都顯得程度不足而失當。
“如此厚待橘青登,真的好嗎?”——市井間冒出了這樣的聲音。
事實上,就連幕府內部也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反對派”統一認為:青登現在的權力太大了!大過頭了!
青登現在的權力已經大到何種地步了?
擁有一支獨立性高、實力極高的野戰軍(新選組);擁有物資豐饒、具備海量的隱形資產的土地(秦津藩);隨時可以兵臨江戶的武裝力量(八王子千人同心)。
這……這……!
萬一青登掀起叛旗,重蹈天寶舊事(安史之亂),那該如何是好呀?
不得不說,“反對派”的主張不無道理。
歷史無數次地證明了:使臣子擁有過大的權力,實乃大忌中地大忌!
然而……對於“反對派”的意見,德川家茂的態度就只有一個:無視。
他鐵了心地要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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