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古軍的威脅尚在,郭寧何苦向河北伸手?他那麼想直面蒙古人麼?”
僕散安貞沉默不語。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眼看著帳篷裡好幾盞燈燭都熄滅,僕散安貞的身影漸漸隱入黑暗。
烏林答與咳了兩聲:“宣使,若不如此,又能如何?咱們的大金,北有蒙古虎視眈眈,南有郭寧一日強似一日,兩邊都不是好東西!還有遂王,他在南京路,也早就另起爐灶了!”
“皇帝信我,重我,才以我為河北宣撫使。我這麼做,未免對不住皇帝。”
“宣撫使有十個呢!遼東那個殺才蒲鮮萬奴,也是宣撫使!郭寧也是宣撫使!”
烏林答與忍不住嚷了一句。
他待要再勸,僕散安貞深深嘆息,舉手止住了他。
兩人其實沒談幾句,時間卻過得太快。忽然間,最後一支燈燭也滅了。
厚厚的氈布隔斷了外界光線,中軍帳裡濃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僕散安貞倒似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他低聲道:“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都是為了大金的未來,多作些準備,總是沒錯。”
烏林答與本想叫好,硬生生忍住,垂首道:“是。”
“你說的這個方案,先準備起來吧。儘快編定細則,拿給我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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