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有請，學生自當遵從。”
杜如晦面色一愣出聲道，似乎因為早上生氣的緣故，所以起來的時候並沒有用餐，現在說起來則是有一點餓了。
“克明，倒是有口福了，今天剛好煲了一鍋老鴨湯，還加入了不少藥材，正好補一補身體。”
舒安繼續出聲道，他周遊各地的時候可沒有忘記收集一些珍稀的藥材，畢竟這一些可是養生的東西。
當然因為古代不重視藥材的緣故，倒是讓他以不高的價格收了不少藥材，但是人體補多也不好，隔一段時間才藥補一次。
“那就多謝老師了。”
杜如晦不爭氣嚥了咽口水道，一方面確實是他餓了，另外一方面則是他的俸祿並沒有多少。
除去府中開用外，哪怕是他也久久才能吃上一頓肉，現在貞觀初年，戰亂並沒有停息多久，百廢俱興。
連當今陛下都省吃儉用，更不用說是在場的大臣了，而舒安則是沒有言語，對於長安的情況他還是瞭解的。
特別是杜如晦和房玄齡這一些大臣，並不像長孫無忌那般有著不小產業，雖然賞賜了一些農莊。
但因為時間不久的關係，所以也僅僅只能自給自足，生活之上並沒有人想象之中的富貴。
桌子之上，舒安和杜如晦早已經坐上了，早在半個月之前剛來長安那一會，去過舒府的人都訂做了一套。
畢竟安玄公都說了，長久跪坐不利於身體適當就好，這一句話則是被諸多學生記住了。
加上了坐在椅子之上的感覺比起跪坐來舒服得多，哪怕是誰都會選擇椅子。
至於若是有人批判有違古禮的話，直接將安玄公的話語搬了出來，就解決了整個問題。
畢竟古禮哪裡比得上自身的身體，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長安的大臣勳貴以及世家等等都配備了一套桌椅。
而作為最先嚐試的人員之一，杜如晦同樣是配備了一套桌椅，所以並沒有什麼意外。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一盤已經切好的烤鴨肉，還有一盤青菜，外加上一樣黃豆燉豬肉。
遠遠烤鴨肉的香味就傳來了，哪怕是杜如晦眼角的餘光都不由看了幾眼。
“這是烤鴨的鴨肉，而這是豚肉，也就是民間稱為的賤肉。”
舒安先是指了指烤鴨，隨後指了豬肉道，同時手中筷子先動直接先是吃了一塊。
“賤肉也是肉，何況百姓連賤肉都吃不上。”
杜如晦同樣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動筷子夾了一塊道，當吃入口的時候，他眼眸不由微微一動。
事實之上他吃過豚肉，畢竟曾經跟隨秦王南征北戰，有時候軍糧緊急的時候甚至一天只喝了一碗稀粥。
至於肉的話根本不可能的，倒是經常有武將打獵，倒是帶回了不少豚回來。
不過和之前吃的豚肉不同，老師這裡的肉肥而不膩，反而有一種別樣的味道，一下子便征服了他的味蕾。
至於烤鴨肉片更是不用說了，杜如晦和之前的李世民同樣的感覺，那就是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
舒安看著杜如晦似乎剋制很辛苦的模樣不由說道，和他已經吃習慣了不同。
桌子之上的每一樣菜或許放在現代不算什麼，但是這個時代可就不一樣了，哪怕是簡單的炒青菜同樣如此。
要知曉這個時代主要是用來煮的，還沒有發明炒菜，這樣的情況之下自然如同山珍海味了。
“多謝老師了。”
有著舒安話語之後，杜如晦回了一聲之後就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他還從來不知曉食物能夠這麼好吃。
“若是有空的話，倒是時常來走動一下，來福讓人以後見到克明直接讓他進來。”
舒安面色之上搖了搖頭繼續出聲道，或許是不想歷史的悲劇再度發生吧，何況一位宰輔在朝中的話，倒是方便他知曉一些訊息。
現在他沒有任何的官職，冒然去打聽一些什麼的話，想必那一位女婿又以為他要找茬了。
“嗯嗯！”
杜如晦口中嚥著食物道，面色之上則是帶著一絲欣喜，因為這代表著有時間來蹭蹭飯似乎也不錯。
反正自己老師一個人吃這麼多似乎也吃不完，一時間杜如晦腦海之中已經想好了諸多的藉口。
一旁的舒安可不知曉這一位學生內心的想法，不過若是知道的話想必會哭笑不得吧。
不過吃飯本來就是人的本能，若是有好吃的食物又怎麼會甘於去吃那一些雜糧，否則現代就不會出現挑食的症狀。
除了飯菜之外，還有新鮮的老鴨湯了，儘管只有一小鍋，主要是因為半鍋被他送進宮裡去了。
至於原本還有一位薛仁貴的，但是被舒安派去監工書院的建造了，所以倒是剩下他一位孤家寡人了。
吃飽喝足了之後，兩人則是再度閒聊了起來，其中杜如晦顯然是對於舒門十問耿耿於懷。
“老師，您這舒門十問，怕是短時間內沒有人能夠回答出來吧。”
杜如晦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怨念說道，顯然哪怕是他都心有餘悸。
“這可不一定，只不過需要一點點運氣。”
舒安眼眸笑意不變繼續出聲道，顯然對於這天下的學子有信心。
“老師，您這一次怕是要失算了。”
只不過杜如晦搖了搖頭說道，顯然是對於自己判斷有著不少的信心。
“以半年為期，拭目以待吧!”
舒安面色不變出聲道，不要小看這天下人，舒門十問想必一個月內就能傳遍整個天下，甚至更早。
若是有想要一舉成名的學子自然會前來長安，更何況他的問題並沒有想象那麼難。
杜如晦並沒有反駁什麼，反而聊起了各方面，對弈了幾局，隨著夕陽臨近，杜如晦同樣結束自己了的一天。
“老師，克明率先告辭了。”
杜如晦出聲道，話語之中帶著一絲不捨，畢竟這是他少有的悠閒時光，從天策府開始，他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無憂無慮的一天了。
“不急，這裡有一份禮物是為師要送你的，回家再拆開。”
舒安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這一次的笑容之中帶著一絲神秘，讓杜如晦一時間還是沒有摸著頭腦，但依然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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