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郊外陳河鄉
吹鑼打鼓,不少人面色之上露出了一絲喜悅,顯然是在高興著什麼。
“阿婷這一位苦命的孩子終於要出嫁了。”
“若非是杜老漢拖累,阿婷早該出嫁,也不會拖到了現在。”
“就是可惜了出嫁了之後杜家就剩下了杜雲這可憐孩子。”
.......
一道道議論聲音響起,原來就是杜雲的姐姐杜婷要出嫁了,雖然的杜老漢被這一些鄉鄰看不起,但是杜婷可不一樣。
遠親不如近鄰,這一句話放在後世的話或許不準確,畢竟高樓大廈,隔著兩扇門的距離,可能誰也不認識誰。
這個時代的話可不一樣,村子裡面有什麼事情都會互相幫襯一下,百姓之家更有一顆樸實之心。
而今日杜婷出嫁,自然是引來了這一些鄉鄰的幫襯,雖然沒有什麼新的衣裳,但是還是借來了一套結婚所傳新娘子服飾。
於此同時來到了陳河村道路之上,舒狂虎胸前帶著大紅花,身穿喜袍,身後跟隨的是冗長的隊伍。
在迎新方面之上,舒安並沒有虧待這一些侍衛,畢竟對於舒安而言,這一些事情都能夠用錢來解決,自然不會吝嗇。
而且在農莊的土地之上,舒安同樣為這一位護衛沒人建造了一座宅子,規模的話可比那一些鄉紳。
可以說舒安在這件事情之上並沒有虧欠,不過此時舒狂虎面色之上的表情並沒有有多喜悅,反而是有一些苦笑。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老爺已經安排了,那麼註定了他不可能去推脫什麼。
“不知曉嫁給我的女子是何人。”
舒狂虎面色之上不由有一些思緒默默想道,本來媒婆是要安排一次的,只不過被他拒絕了。
因為他並不認為自己會娶親,就想著能拖多少時間算多少時間,沒有想到現在隨著薛仁貴娶親之後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舒狂虎對於薛仁貴有著不小的埋怨,顯然是認為被薛仁貴害苦了。
......
“噼噼叭叭!”
“咚咚!”
隨著一道鞭炮的聲音以及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了之後,陳河鄉的氣氛來到了一個熱烈的程度。
“新郎官來了!”
“好多人,看來杜婷嫁了一戶好人家。”
“這排場真的不小,上一次王員外兒子娶親都沒有這般熱鬧。”
........
不過很快一道帶著一絲驚訝的聲音紛紛響起,顯然是有著不小的震驚。
原因很簡單,對於杜婷之前的經歷他們都清楚,被自己那賭鬼老爹給賣了出去。
按照他們想法,一般嫁給就是老實巴交的漢子,只不過看著騎著馬的舒狂虎,好像有著一種不一樣的氣勢。
畢竟舒狂虎在舒安身邊待了這麼多年的時間,自然是不可能什麼都沒學,加上連當今陛下都見過不少次。
身上的自然有著屬於自身的氣勢,不過這一種氣勢倒不像是威勢,反而是一種不畏懼權貴的正直。
當然誰讓舒狂虎背後有著舒安的存在,自然不畏懼任何人了,所以養成這一種氣勢並不足為奇。
因為習武的原因,舒狂虎對於聲音自然是比較敏感,遠處這一些聚集的百姓聲音他自然是聽清楚了。
“杜婷?!”
舒狂虎默默想道,同時知曉這一位女孩似乎出身有一些微妙,不過對於出身他並不在意。
當初他只不過是一位戰亂之中的孤兒而已,被老爺收留之後才有了現在的他。
加上舒安淡泊名利的緣故,舒狂虎自然是被影響了,同樣並沒有因為自己身份而盛氣凌人。
在鄉間偏僻角落一間一碧如洗的茅草屋之中,一位少女蓋著頭巾內心有一些忐忑等候著。
雙手的緊握證明了其內心的不平靜,特別是遠處傳來的鞭炮打鼓聲音更是讓她有一些心緒不寧。
“阿姐,接親的隊伍來了。”
一道帶著情緒的聲音響起,正是杜雲了,此時杜雲同樣十分緊張,畢竟自己家處於弱勢的一方,若是姐姐嫁過去被欺負了怎麼辦。
可以說這一位少年想了很多,只不過最後都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而且今日阿姐出嫁的日子,自己阿爹似乎又不見了,這不由讓少年內心充滿不少的不安。
話音落下沒有多久,舒狂虎的身影緩緩出現了,不過看著勉強貼上了幾張紅色喜色的字的茅草屋。
哪怕是舒狂虎眉頭都不由微微一皺,當然他並不是看不起什麼,而是這樣的茅草屋屋能夠住麼。
一路經過了不少的農戶,哪怕是茅草屋同樣有著不小的修繕,至少看起來不錯。
而眼前的茅草屋則是十分破爛,甚至可以用狗窩來形容,想到了這裡之後的舒狂虎內心不由微微有一些動容。
經過這一路之上村民的討論,他對於這一位少女有著不少的瞭解,不由微微一嘆。
“你...就是...姐婿麼?”
少年看到騎著馬的舒狂虎有一些結巴說道,舒狂虎身上的氣息讓少年有一些畏懼。
特別是杜雲可是從來沒有騎過馬,最多是做過一次牛車,眼眸深處還有不小的羨慕。
舒狂虎同樣被這一道聲音所吸引,目光落在了這一位妻弟身上,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若是你姐姐是今天出嫁的話,那麼姐婿就是我了。”
舒狂虎的聲音同樣緩緩響起,對於這一位妻弟的神情他沒有放過,曾經何時,他同樣有過這樣的眼神。
不過舒狂虎並沒有多說什麼,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還不熟悉,哪怕是他也不能判斷一個人如何。
他可不會忘記老爺所說的話語,雖然第一面的印象很重要,但是若想要知曉一個人的話還需要長期的觀察。
舒狂虎對於此點深於為然,跟隨自家老爺走南闖北,他見過諸多的人,有一些人都有著雙重的面目。
若是這一位妻弟值得培養的話,那麼舒狂虎倒是不在意培養一番,畢竟對於他而言並不算難事。
只不過舒狂虎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從一開始還有一些牴觸,現在漸漸接受了這一位素未謀面未過門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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