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如何，不如克明親自去看幾眼如何？”
舒安的聲音緩緩響起，不管杜荷歷史之上如何，但現在命運之上已經改變了。
“克明還是相信老師話語，畢竟學生不可能天天看著。”
杜如晦目光落在舒安身上說道，話語之中還是想要知曉老師對於這一位次子的看法。
事實之上雖然杜如晦沒有教導，但在舒安提醒之下已經開始重視起了家族傳承的問題。
自己長子的話不會擔心了話，日後必定繼承自己的爵位，唯獨這一位此子，算是杜如晦內心的一個問題。
舒安僅僅是一瞬間便明白了杜如晦的話語，不過面色之上倒是有一些苦笑，沒有想到杜如晦竟然想要知曉他對於杜荷評價。
不過隨著他預測天機傳出去了之後，本身就帶有不少的神話色彩，自然是讓不少人惦記上了。
而杜如晦就是其中之一，想到了這裡之後舒安不由思索了起來。
事實之上他並不是很難判斷，杜荷在內心之中比不上其他的勳貴子弟。
比如程處亮等人就敢和李泰相爭，但是杜荷則是不敢，特別是進入書院之上還有巴結李泰的味道。
可以說這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當然也和自身的身份有關係，畢竟國公之位註定和他無緣。
或許有一些小聰明，但是都用在其他地方上了，可以說這是舒安最不喜的一種人。
若非是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之上，早就將杜荷逐出書院了，好在是經過了一個月變化，杜荷至少是有了不小的改變。
至少已經沒有搞那一些有的沒有的，能夠專心下來讀書習武了，這一些舒安都是看在眼中。
“非朽木，也非璞玉，如何雕琢才是關鍵。”
許久之後舒安緩緩說道，在他看來杜荷除了身份之外的話，那麼其他方面之上並沒有什麼讓他在意的地方。
屬於勳貴之中的普通人，而這一個評價不算好，也不算壞，至少是讓杜如晦鬆了一口氣。
特別是後面那一句關鍵更是讓杜如晦眼前一亮，如何雕琢的話，那麼就需要找一個好的工匠大師。
而無疑眼前自己這一位老師就是其中一位，至少短短時間之中，杜如晦就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變化。
這就足夠了，杜如晦對於這一位次子並沒有要求那麼多，只要有所成就就好。
“不過克明要做好長期的打算。”
舒安的聲音繼續響起，事實之上這同樣和他本身的意思，杜荷因為之前沒有人管教的緣故。
若是幾個月的時間怕是不可能起到磨礪的效果，所以舒安的計劃就是壓制一下。
短的話一兩年時間，長的話那麼可能是五六年的時間，這一切就要看杜荷的變化了。
或許是愛屋及烏的關係，舒安對於杜荷倒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一切全憑老師做主。”
杜如晦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出聲道，現在杜荷也不過是十歲出頭的年紀，哪怕是在書院待上幾年的時間，也不過是剛剛成年而已。
可以說還是一位少年，杜如晦可沒有想自己兒子能夠像薛仁貴那般，十三歲的年紀就開始馬踏草原。
而且之前老師同樣說過了，霍去病並非是好事情，反而是李廣值得尊敬，這何嘗不是杜荷未來的路。
或者說諸多勳貴二代的路都像是李廣那般，調任各處地方鎮守，不過他們比起李廣幸運的是。
現在突厥可不是當年的匈奴，對於大唐來說根本造不成什麼太多的威脅。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之後，杜如晦並沒有在書院待上多久的時間，而是離開了，哪怕是自己兒子同樣沒有去看望，顯然是要回去覆命了。
“家國難兩全。”
舒安看著杜如晦離去的身影不由輕聲呢喃道，算起來的話杜如晦算是鞠躬盡瘁那一型別的文臣。
當然還有一句話那就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杜如晦只有兩位兒子，在這個時代算是較少的了。
哪怕是尋常百姓之家都不止這一個數，可惜的是國公的爵位同樣只有一個。
“狂虎，你們可願為後代搏取一個功能麼？”
舒安隨後目光不由落在了舒狂虎的身上出聲道，事實之上對於這一些護衛現在年齡算是黃金時期了。
若是踏上草原的話很大機率能夠為自己搏取一個功名，甚至封爵都有一些不小的希望。
放在舒府的話確實有一些屈才了，現在已經不再像當初整個天下混亂了。
加上護衛可以重新招一批，以新代舊也算是足夠了。
“老爺，狂虎等人不願離開。”
面對舒安的話語，舒狂虎沒有猶豫直接出聲道，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問向他了，但始終這就是他以及眾位的兄弟回答。
舒安搖了搖頭，因為他知曉這一位護衛比起想象之中要堅決得多。
“之前來福去請媒婆不知曉如何了。”
“若是不願的話，就早一些成家，說不定我還能看到你等子嗣功成名就。”
停頓了一會兒之後，舒安的聲音再度響起，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感嘆。
現在他六十歲，加上系統的話活一個八十歲應該沒有問題，至少在這個時代七十都已經算是高壽，更不用說是八十了。
偶爾他也時常感嘆時光流逝，哪怕他現在已經是舒半聖，但依然感覺自己似乎什麼都沒有做。
“老爺，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舒狂虎聽到自家老爺的感嘆面色之上不由流露出了一絲情緒堅決說道。
......
當杜如晦回到了宮中之中，便將之前聽到的話語都講給了李世民。
包括之前舒安關於冠軍侯的看法以及推崇李廣都沒有保留，哪怕是李世民面色都不由有一些錯愕。
“亞父這是讓朕壓一壓這一些少年。”
李世民不由出聲道，不過他雖然覺得亞父的話有道理，但並不打算這樣做。
因為要知曉這可以算是一場大捷了，加上這個時候更是需要振奮人心的時候，哪怕是李世民思考利弊之後，同樣不會選擇自己亞父的方式。
他要整個天下的年輕人，知曉為他們李唐賣命能夠得到的恩寵，正所謂千金買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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