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新茶之中並無股份,但皇后確實有新茶一半股份。”
舒安眼眸閃爍輕聲說道,想必魏徵要的是就是這一個答案。
果然話音落下了之後,魏徵眼眸一亮,只不過舒安話語再度響起。
“玄成是否要彈劾皇后與民爭利?!”
舒安目光落在了魏徵身上緩緩說道,似乎看透了魏徵的心思。
“安玄公,皇后此舉確實有違祖制。”
魏徵面色似乎有一些尷尬,不過隨後則是掩去出聲道。
事實之上面對這一位安玄公他信心有一些不足,當陛下說是傳安玄公了解情況時候他就知曉此次彈劾似乎沒那麼簡單了。
“玄成,那麼新茶之前可有人販賣新茶?”
舒安嘴角微微翹起問道,唐朝若說和現代差別的最大的地方便是眼界了。
話音落下之後魏徵不由一愣,自然是沒有了,因為新茶是首創。
“想必是沒有了,那麼與民爭利何來?”
“還有子承父業這一點不知曉玄成認可麼?”
“老夫膝下無子,唯有一義女,難道繼承父業有什麼問題麼?”
......
舒安的每一句話則是讓魏徵有一些啞口無言,不過一時間哪怕是魏徵都沒有注意到。
在新茶這裡舒安則是偷換了一個概念,那就是將新茶當成了一個新的行業,當然至少在他賣新茶之前無人賣是正確的。
哪怕是魏徵第一時間也無法反駁,至於子承父業更是從古至今的古制。
若是魏徵說有問題的話,怕是明天他出門就要被丟雞蛋,只不過魏徵則是有一些不甘心。
“魏徵老兒,你是老糊塗了麼?”
“不錯,安玄公難道說得不是很詳細了麼?”
“連別人的家產也要管,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若是說與民爭利也是安玄公,不過老夫記得老師好像沒什麼職位和爵位。”
.......
朝堂之上文臣在舒安說完之後不由一個個出聲了,甚至連武將也忍不住嗆聲。
可以說魏徵在朝堂之上的人緣是差到了極點,不過舒安同時也不由佩服魏徵。
因為越是受到朝堂的排擠,而越是讓皇帝越是放心,從某一點之上來說,魏徵算是大智慧之人。
坐在高堂之上的李世民嘴角同樣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內心不由大快人心。
事實之上李世民對於魏徵的彈劾早已經厭倦,不過立志作為明君的他又不能不停。
所以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沒有想到這一次魏徵不知曉從哪得到的訊息,竟然要彈劾皇后。
這自然就造成了李世民的不快,不過還好他臨時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那一位便宜岳父了。
果然結果沒有讓他失望,現在魏徵被說得滿口無言,而他也算是舒暢這幾個月來的鬱悶。
只不過這一切並沒有逃過舒安的目光,此時的舒安不由想起了一個記載。
那就是貞觀元年,魏徵上諫兩百多事,李世民雖然接納了,但是想必內心十分鬱悶吧。
“不過算計了,那麼不要怪我找回來了。”
舒安眼角的餘光落在了李世民身上默默想道,說到給李世民找麻煩的話,那麼還是很簡單。
“咳咳!”
舒安故作咳嗽的聲音響起,瞬間在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舒安的身上。
“不知曉亞父可還有其他話要說?”
李世民眼皮微微一跳不由出聲道,心中不由暗暗想道這便宜岳父還要搞什麼鬼。
“曾歷經北周,隋朝,但最後紛亂離兮,當引為戒。”
“今日看到我朝人才濟濟,文臣武將,各有千秋,深感欣慰。”
“所以懇請陛下建凌煙閣,為天下百姓子弟做出表率,以供後人敬仰。”
舒安平淡的聲音響起,不過話語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建立凌煙閣。
要知曉此時的舒安可是不安好心,若說唐朝什麼最出名的話,那麼就凌煙閣莫屬了。
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在後世可是讓世人熟知,不過凌煙閣的起源並不是源於唐朝,而是源於南北朝。
日後的凌煙閣是在貞觀十七年才建立的,那個時候凌煙閣上的功臣已經六七十歲了,還有人已經離世。
這個時候大多意氣已失,自然對於凌煙閣的排名不會太過於計較,難而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話音落下之後在場的文臣武將眼眸不由微微一亮,同樣直直看著坐在高堂之上的陛下。
不過李世民則是微微一愣,隨後看到了這一位便宜岳父似笑非笑的面容之後,幡然醒悟。
現在文臣武將可是誰也不服誰,這建凌煙閣很有可能成為一個導火索,誰排在最前面誰排後面都是問題。
但是李世民能說不建麼,想必是不能的,沒有看到下方文臣武將的目光。
哪怕是自己一向老謀深算的大舅哥都流露出了一絲迫切的神色,讓李世民一下子頭疼起來了。
世間哪裡能夠逃得過一個名字,特別是那一句供後人敬仰,更是深入人心。
“準,就依亞父之言。”
“禮部,這件事情交給你們籌備!”
李世民話語響起,不過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不甘的樣子。
在場的一些文臣自然看出了這一對翁婿之間的交鋒,不過都默不作聲。
難道在場的文臣武將看不出安玄公有意讓他們競爭麼,這自然是不可能的,無論是長孫無忌還是房玄齡等人都是智謀高超之人。
但是無論最後排名如何,得到名聲的還是他們,所以綜合利弊來看的話,凡是上凌煙閣的文臣武將都欠安玄公一份人情。
至於文臣武將之間的競爭,無論是長孫無忌等人並沒有那麼在意,一方面是兩者本來就是不對付。
反正最後都是要交給陛下裁決,所以長孫無忌等人自然不會在意,至於武將的話,根本沒有注意這裡面的算計。
“是,陛下。”
禮部尚書盧寬站出來恭敬說道,不過則是滿臉苦笑,能夠做到六部尚書的位置。
他自然是有一些頭腦的,自然便看出了安玄公此舉的用意,沒有想到最後要禮部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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