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粥場回來,侯大勇一路在想,粥場只能解一時之困,不是長久之策,要想徹底解決問題,必須要讓老百姓有飯吃、有事做,正所謂:有恆產才有恆心。鄭州地處中央腹地,荒地不如其它地方多,這麼多的難民無法安置,要做到有恆產談何容易。
鄭州雖是相對富裕的州,但大部分費用都花在軍費上,鄭州共有駐軍六千人,每天花費極大。五代制度多承唐制,安史之亂髮生以前,唐朝的軍隊大致包括禁軍、邊軍、地方武裝(如團結兵)等。前兩種雖任務有別,但都是職業兵,後一種則具有民兵性質,其中禁軍、邊軍屬於中央軍,是國家武裝的主力,安史之亂前,這些武裝的費用大部分由中央支付。
在平定安史之亂的過程中,軍隊的性質發生了變化,中央軍隊逐步轉變成為地方軍隊,轉變開端於節度使兵制的形成,完成於兩稅三分的確立,至於平叛過程中剛剛組建的軍隊,組建之初即已具有了濃厚的地方色彩。
隨著軍隊地方化的完成,軍隊成為由當地人組成的駐守於當地,並由當地賦稅供養的地方軍隊。在鄭州六千人的軍隊,成為巨大的銷錢機器,鄭州的稅收大部分用在這上面,而稅收以農稅為主,造成農民負擔極重,生活貧困。
當時軍器價值相當昂貴的,在大周顯德元年時期,一枝弩,錢一貫五百文,一張弓,錢七百至八百文。一副全裝甲價值三十八貫二百文,一副馬甲四十貫一百文,一張弓二貫八百文,一把提刀三貫三百文,一枝弓箭,七十四文,一枝弩箭六十五文,造弓一萬張,需要牛筋六千七百四十五斤,牛角一萬一千隻。米價,平均米價是在每石五百文左右浮動,絹價,每匹五百文至一千文之間,馬價,每匹三十至五十貫,名馬達到七十、八十貫乃至一百貫。由上述數字可以看出,盔甲裝備的價格是非常昂貴的,其餘的裝備也絕對不便宜,一把提刀至少能換一石米或者一匹絹。戰馬的價值更高。
侯大勇仔細盤算價格清單,深感當時兵器之貴,突然靈機一動,為何不開設幾個鐵器鋪,把有體力、有技術的難民安置到裡面,不僅可解決難民問題,還可以增加收入,等產量提高後,還可以做武器生意,這可是利潤豐厚的好事。如此一來,可取得一舉多得的效果。
侯大勇在滄州時,曾為竇田畫了風箱樣式,提高了冶煉溫度,竇田等工匠原本技藝高超,有了風箱後,如虎添翼,應是可以造出超強的武器。只要富鞏把滄州的資金、人員帶來,就可以開辦鐵匠鋪。
侯大勇把鐵匠鋪分成三種,一是鄭州官府出錢出力的鐵匠鋪,主要製造大周制式兵器,用作裝備軍隊所用;二是由侯大勇私人出錢,以他人名義建起的鐵匠鋪,主要經營鐵製農具,滿足當地的農業需要;三是由侯大勇出錢修建精品店,集中一些技藝高超的工匠,用最先進的裝置,造出一些精品,比如鋒利無比的寶劍、寶刀,精製的生活用品等,價格要高,數量要少,僅供上層人物消費,作為身份的標誌。同時,此精品店還要為侯大勇製作用來裝備親衛部隊的特殊武器。
侯大勇理好思路後,叫來錄事參軍事梁守恆,把擴大官營鐵匠鋪生產規模的計劃說出來,看如何在實際中操作。
梁守恆想了想,道:“現在鄭州官府有鐵匠鋪三個,主要生產軍隊的刀、劍、箭等兵器,還能生產床弩、雲梯等大型武器,軍中所需基本夠了。”
聽梁守恆話中意思,侯大勇知道他對擴大生產沒有興趣,主要原因是沒有利益作為強大的驅動力。當時,軍用武器屬於違禁品,不能買賣,多生產武器,除了加重負擔外,沒有任何好處。侯大勇決定把鄭州打造成武器製作基地,爭取中央訂單,同時,可用官方渠道向其它軍隊賣武器,這就是侯大勇作為官商的優勢。
侯大勇道:“事在人為,多生產武器,可以利用規模優勢,降低生產成本,成本降低後,可用較低的價格賣給其他各軍,只要價錢足夠低,完全可以取代其它軍隊的自給自足,成為專供武器裝備的鐵匠鋪,到時,銀兩滾滾而來,擋都擋不住。”
侯大勇說得前景一片美好,而梁守恆一頭霧水,不知防禦使在說些什麼。侯大勇見到梁守恆的表情,知道是對牛彈琴,於是不和他說了,以後事實會給他最好的教育。下令道:“給你三十天的時間,要想辦法把鐵匠鋪的規模擴大,需要人則到難民中去招。”
雖然梁守恆對侯大勇擴大規模的想法不能理解,但是防禦使下了令,梁守恆還是顯現出良好的才幹,很快,從難民中挑選了近一百名身強力壯的男子,到鐵匠鋪做工,把三個鐵匠鋪規模擴大了一倍以上。按照侯大勇的要求,每天難民收入不低於三十文,還要管一頓飯。
這一來,意味著有一百個家庭暫時不會被餓死,但是這仍是杯水車薪,大部分難民仍需要粥棚來救濟。
擴大了官營鐵匠鋪規模後,侯大勇也為私人鐵匠鋪選好了地方,以富鞏的名義買下城內一塊地,在難民中找了一些人進行基礎工程,同進,在鄭州廣招工匠。只等富鞏一到,就購置相應裝置和原材料,正式開工。
當基礎設施基本做完的時侯,富鞏、竇田、郭寶義、春蘭、秋菊等一行人來到了鄭州。依侯大勇安排,富鞏把滄州的農莊、店鋪等事務交給歐陽譽管理,另外指定了一人記帳,春蘭秋菊從密室裡取出了一半財物,交給富鞏。富鞏見兩女拿出許多錢財,才知道侯大勇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大富翁,難怪敢在黑雕軍身上大手大腳花錢。
富鞏到後,侯大勇把鐵匠鋪的規劃告訴富鞏,讓他立即著手去辦,技術上的事情直接由竇田、郭寶義負責。交待完鐵匠鋪的事情,安頓好滄州來人。已是下午時分,侯大勇吩咐有事找錄事參軍事梁守恆,非有緊急軍情,不許任何人來打擾,然後,回到了官衙後面的院子裡。
院子並不大,環境不錯,幾棵古樹樹冠很大,院子都在樹蔭下,幽靜、涼快。
春蘭秋菊已在院子裡等候,侯大勇進來,兩女連忙行禮。侯大勇走後,兩女盼星星盼月亮,在夢中無數次和侯大勇相聚,一行人到鄭州郊外後,兩女就開始激動,雖儘量剋制,不表現出來,但兩人似乎都能聽到對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見到侯大勇,兩女反而不知說什麼好,行過禮,眼圈全紅了。
三人面對面站著,侯大勇見兩女都瘦了,但成熟了許多。春蘭抬頭看著自己,而秋菊則低著頭。
侯大勇見兩女不說話,笑道:“半年沒吃到你們做的飯菜,快點做給我吃,我可餓壞了。”
春蘭見侯大勇鬍子沒有理乾淨,頭髮也有點亂,就道:“阿郎頭髮亂了,奴家幫阿郎理理。”
“春蘭燒水,我要洗個澡,好久沒洗了,身上已酸酸的。”
“今天早上讓人買了一些菜,秋菊要做兩個拿手好菜,我們三人好好喝一杯。”
侯大勇吩咐做事,兩女連忙分頭去做。侯大勇本想來個熱烈的擁抱,見兩女嬌羞,可能不習慣這種熱烈的方式,就把擁抱的念頭打消了,改用更為含蓄的方法。半年沒有接觸女人,侯大勇體內荷爾蒙狂增,昨夜想到兩女要來,翻來覆去沒有睡好。
春蘭去燒水,見澡房裡有一個新的大木桶,不禁心神一蕩。
秋菊到廚房做飯。侯大勇知秋菊靦腆,到院子後,一直沒有說話,見她進了廚房,就跟了進去。
八月初,天氣已熱,秋菊站在灶臺,正在檢視有什麼菜,沒有察覺侯大勇進來了。侯大勇從背後輕輕抱住了秋菊,秋菊全身一震,手中的菜落了一地,輕聲道:“阿郎,可想死我了。”
侯大勇摟抱住秋菊,緊貼著秋菊的後背,用嘴唇輕吻秋菊雪白的脖頸。秋菊頭往後仰,靠著侯大勇。侯大勇雙手撫mo秋菊的小腹,然後上下滑動,當碰到秋菊的胸部時,秋菊“啊”了一聲。侯大勇把手伸進秋菊的衣服,撫到雙峰,用手指輕揉*,秋菊站立不穩,全身靠住侯大勇。侯大勇也把持不住,硬硬地頂住了秋菊。
秋菊回過身,抱住了侯大勇,淚水滿面。侯大勇抱起秋菊,直接到了房間。侯大勇把秋菊放在床上,此時秋菊衣衫已亂,雙乳時隱時現,侯大勇親吻*,同時,用手把秋菊的衣服慢慢褪了下去,秋菊玲瓏的身體全露了出來。侯大勇從上到下用親吻秋菊。忽然,秋菊翻身起來,迅速脫掉侯大勇的衣服,兩人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春蘭燒好了洗澡水,當走到房間時,聽到裡面秋菊的呻吟聲,臉色一紅,想退回澡房,可邁不出步子,聽了一會,回到澡房。來到木桶邊,把手伸到水裡,無意識地攬動,等著侯大勇過來。
雲雨之後,侯大勇和秋菊躺在床上休息。侯大勇平躺著,秋菊把頭枕在侯大勇手臂上,滿目含情看著侯大勇。休息一會,秋菊欲起身為侯大勇端茶,剛撐起身,不料侯大勇伸手一拉,秋菊又倒在侯大勇懷中。侯大勇抱著秋菊,撫mo其細膩的皮膚,秋菊眼光慢慢又開始迷離。
秋菊出去端茶,見春蘭燒好了水,還在等侯大勇,想到自己大白天如此荒唐,不禁羞紅了臉,端茶進屋,輕聲道:“春蘭早把水燒好了。”
春蘭把水重新燒好,才等到侯大勇進來。見到侯大勇,春蘭象一個受委屈的孩子,似嗔似怨,楚楚動人。侯大勇親了親春蘭,進了木桶,溫水一泡,實在舒服,道:“還是你和秋菊好,杜剛、陳猛都是粗心漢子,哪會照顧人。”
“誰是杜剛、陳猛?”
聽到此問,侯大勇才想到兩名小校的名字是自己在去德州的路上,為他倆取的,春蘭卻不知道,就把一路上有趣的事講給春蘭聽。春蘭一邊聽故事,一邊幫著侯大勇洗頭,揉肩膀,侯大勇頭靠在木桶上,享受著春蘭的按摩,心情徹底放鬆,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
春蘭見侯大勇在木桶中睡著,想必是近段時間累壞了,就拿起盆子,為木桶裡續上溫水,守在侯大勇身邊。
侯大勇醒來時,見春蘭正在續水,便握住春蘭的手,取下木盆,道:“到桶裡來吧。”春蘭紅著臉,去掉衣衫,也進到木桶。春蘭比秋菊更為豐滿,也更為主動,雙腳把侯大勇環住,貼著侯大勇。侯大勇用手托住了春蘭圓潤的屁股,緊緊摟住了她。
正在精心做菜的秋菊,聽到間隔兩個房間的澡房傳來一聲長長的呻吟,分神間,手被燙了一下,急忙定下神,專心做菜。秋菊因地取材,用骨頭湯、豬肉絲和菜葉做料,製作一道蕎麥撥面。侯大勇洗罷澡來,揭來大碗,見裡面撥面潔白無暇,條細如絲,清香撲鼻,食慾大開,連吃兩碗還意猶未盡。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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