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答,就苦著臉道:“這一次,我遇到大麻煩了,樞密院北面房令曹翰,奉命到正陽去運送鎧甲兵刀回大梁。這批武器有幾千件,因勞力缺乏,就安排了八百名南唐降卒運送這批兵器,曹翰到了正陽,不知為何,下令把這八百南唐降卒全部殺掉。”
侯大勇聽說是殺俘事件,心情更為放鬆,看著王樸地苦瓜臉,故意道:“自高平之戰起,陛下再三下令不準殺降卒,曹將軍擅殺八百降卒,出手也過於兇狠,若陛下追究起來,也算得上一件大罪。”
看著王樸緊繃繃的臉皮又開始皺成一堆,侯大勇緊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曹將軍素來治軍有方,為何會做出此事,想來必有道理,現在不宜對此事做出結論,只有等到陛下來做決定。”
王樸愁眉苦臉地道:“曹翰樞密院北面房令,出現這種事,我作為樞密使難辭其咎。”
侯大勇心知王樸極受陛下重用,否則也不會被任命為東京留守,就道:“王樞密使是陛下親任的東京留守,責任重大,穩定是此時壓倒一切的大事,殺俘之事和帝都穩定相比只能算是一件小事,樞密使不必過急,陛下回到大梁之後,自然會處理此事。”
王樸故作恍然大悟狀,“侯相的意思是暫且不處理此事,放一放再說。”
王樸是柴榮的樞密使,又能寫出《平邊策》,自然不是無能之輩,王樸急急忙忙找侯大勇問計,醉翁之計並不在酒,更重要的是要和侯大勇形成共識,達成某種諒解。
侯大勇是明白人,心有靈犀自然一點就通,他看著王樸一本正經地表演,很配合地道:“正是此意。”
侯大勇的思路和王樸基本一致,王樸放下心來,誠懇地道:“若陛下親征之時侯相在大梁,定然由侯相擔任東京留守,現在陛下已經下旨,在下只有勉為其難,還望侯相多多支援。”
侯大勇沒有接過這個話題,淡淡一笑道:“曹翰將軍回城沒有,若回來,先可令其在宅院中閉門思過,這種必要地姿態還是很需要地,你、我可暗中去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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