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堡的頒州節度使李暉,前往涇州。涇州位置適中,城牆高大堅固,是設立西北前線指揮部地極佳位置,侯大勇前往涇州,就是要在涇州建立前線指揮部。
李暉曾任滄州節度使,當過侯大勇的上司,他見侯大勇帶的兵少,在侯大勇出關之時,又從頒州軍裡調了五百名步軍,給侯大勇充當親衛,與此同時,李暉還連夜派人通知駐紮在涇州的慶州團練使韓倫,讓他做好迎接雄勝軍節度使侯大勇、永興軍節度使王彥超和樞密院承旨時英的準備,畢竟涇州離吳留關極近,党項大軍還在吳留關虎視眈眈,如果出了意外,整個西北戰事都會受到影響。
永興軍節度使王彥超都是大周軍中極為名望的宿將,他從華州趕過來增援,就駐紮在喬家堡。喬家堡並不大,永興軍和頒州軍擠在一起,顯得十分擁有擠了。侯大勇把西北前線總指揮部設在涇州,王彥超自然就率領五千永興軍和侯大勇一起前往涇州。
一切相當順利,就在進入涇州之時,偶爾發生的一件小事,讓侯大勇產生了整合西北各軍的想法。
侯大勇一行到了涇州城外,陳猛就到在城門下通報。一柱香地時間後,城牆上軍士才吊了一隻籃子,讓陳猛把相關文書放在籃子裡,城守要檢驗文書後才能開啟城門。陳猛聽到這個要求,就回頭看了一眼侯大勇,侯大勇點了點頭,陳猛就把相關文書放到了籃子裡。此事,侯大勇相當理解。並對城牆上地軍士有一絲好感,畢竟涇州剛剛從党項軍手裡奪回,而且党項軍還佔著吳留關,守城將領按規距嚴格檢驗相關手續,實在是無可非議。而且應受到肯定。
可是,接下來地事情就有些讓人不太好理解了,相關手續送上後,至少過了一柱香地時間。城上仍沒有任何動靜,錢向南看不過去了,也騎馬到城下催問,城上軍士卻道:“劉校尉已送文書去了,他們還沒有得到放行的命令。”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辰,仍然沒有動靜。
站在城門外的陳猛等得鬼火上湧,他對著城門上的軍士大喊:“快點開門,我們是黑雕軍。你們不是把文書拿上去了嗎,動作這麼慢。”
城門上的軍士是個脾氣暴躁的軍士,他對著陳猛罵道:“叫什麼叫,在叫老子給你一箭。”
陳猛聽到上面軍士出言不遜,回罵道:“你他媽找死,等會進城有你好看地。”
城門上的軍士二話不說,張弓就是一箭,城門上的軍士也沒敢射人。他隨手一射。本想嚇嚇陳猛,可是這箭卻被一陣急風帶偏了方向。直奔錢向南而來,錢向南一低頭,鐵箭擦著錢向南頭頂飛過。陳猛沒有想到城門的軍士當真敢射,他對錢向南喊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快離開城門。”錢向南和陳猛掉轉馬頭,離開了城門,陳猛站在在箭程外破口大罵。
陳猛和城牆上軍士鬥嘴之時,侯大勇還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他也沒有想到城牆上軍士當真張弓便射,還差點射中了錢向南,此時,侯大勇已經略有不快了,心道:“慶州團練使韓倫架子未免太大了,頒州節度使李暉已給了去了信,他知道自己一行就要到了,而且接到文書後,韓倫這時也應該到城門了,如果他不相信文書,自可上城牆看個清楚。”
永興軍節度使王彥超站在侯大勇身旁邊,看到侯大勇臉色沉了下來,解釋道:“慶州團練使韓倫是個人憎鬼厭的角色,走到那個地方,都和上下左右關係惡劣,他的兒子韓令坤倒是一條好漢,大家看到他兒子的面子,不認真和他計較。”
侯大勇早已知道兩人的關係,但還是略作驚奇道:“原來韓倫是侍衛司步軍都指揮使韓令坤父親,難怪,難怪。”
兩位節度使正在說話間,城門“忽喇喇”打開了,一名油光粉面地中年人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城門,身後跟著一隊鮮衣怒馬的親衛,那中年人對著永興軍節度使王彥超拱手笑道:“節度使大架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王彥超拱手回禮後,用手指著侯大勇和時英道:“這是西北面行營都招討使、雄勝軍節度使侯大勇,這位是樞密院承旨時英。”
韓倫這時才假裝看到侯大勇和時英,滿臉堆笑地道:“原來是西北面行營都招討使和欽差大臣,下官有禮了。”他嘴裡說得好聽,可並沒有下馬,只是鬆鬆散散地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笑容可掬地道:“在下已備下了薄酒,為各位遠道而來的將軍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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