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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草原生活(1/2)

作者:小橋老樹
因為語言不通,大家無法交流,侯大勇雖心存疑惑,卻找不到答案。侯大勇取出手機,對整個現場進行拍攝,不知當地政府有多遠,如果太遠,屍體就要先做處理,用手機把現場拍攝下來,可以固定證據,這對於破案是極其重要的。

兩個牧民沒有注意侯大勇的動作,他們陷入深深的悲傷中,兩人跪在地上,頭伏在地面,口中唸唸有詞。

突然,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迅急地逼近,黑衣騎手和老人臉色大變,黑衣騎手跳上馬,彎弓搭箭,老人也拿起一把短刀,均是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侯大勇心想:“肯定是殺人兇手來了,氣焰也太囂張。”再次拿出手槍,做好擒拿殺人兇手的準備。

隨著遠處馬蹄快速逼近,黑衣騎手的戰馬興奮起來,打著響鼻,不停地在草地上踢打著轉圈。十多名騎手從小山坡後面探出了頭,身上都帶著兵器。

“軍隊”侯大勇倒吸一口涼氣。雖說只有十餘騎,可是來騎凱甲鮮明,殺氣騰騰,特別是來騎所用武器一模一樣,一看就是制式裝備,這一點軍隊和土匪有質的區別。

十餘支箭已帶著嘯聲射到三人眼前。侯大勇向左一閃,堪堪躲開來箭。老人卻慘叫著中箭倒地。那名黑衣騎手箭法了得,在閃避的同時,連發兩箭,將來襲兩敵射下馬來。騎手一邊發箭一邊催馬遠去,大部分騎手都朝黑衣騎手追去,有兩騎舉著長刀朝侯大勇衝來,速度極快,侯大勇連喊話的時間都沒有,為求自保,侯大勇除了開槍以外別無選擇,未等騎手衝至身前,果斷舉槍射擊,隨著兩聲清脆的槍聲,兩名騎手栽下馬來。

侯大勇冷笑一聲:就憑兩把破刀,想和我打,真是廁所裡打電筒——找死。

黑衣騎手和其它敵騎已跑得不見蹤影。侯大勇抱起老人,只見老人胸口中了兩箭,鮮血不停滲出,已沒了氣息。侯大勇見老人傷勢太重,已無力迴天,就放下老人,檢視四周。

敵騎的長刀,入手極沉,刀口閃著寒光,甚為鋒利,刀背上刻著一些不認識的文字。被擊斃的兩名騎手,均是髡髮短鬚,長袍左衽,圓領窄袖,腰間束帶,下穿長褲,褲在靴筒之內。

侯大勇有如在夢中一樣:這人的打扮怎麼極象央視《發現之旅》中契丹人。侯大勇仔細了搜查這兩名騎手身上物品,除了吃的外,沒有其它有價值的物品,只是發現一枚鐵製錢幣,較為粗糙,有“漢元通寶”四個字,

眼前的事太過詭異,侯大勇彷彿正在一場極為荒誕的戲劇中演出。

侯大勇想到飛機失事後遇到的怪事:手錶時間明顯出錯,軍用手機沒有一點訊號,另外還有鮮血、長刀、騎兵、屍體。“難道,我就如《尋秦記》中的項少龍,穿越了時空隧道,不可能吧。”

“漢元通寶”是什麼年代所用錢幣?漢朝?中學歷歷中學過漢朝是用五株錢,好象不是“漢元通寶”的名字,這是他媽的什麼朝代?

侯大勇拿出手機,仍然沒有一點訊號,開啟圖象,妻子和女兒的照片十分鮮活地從螢幕中出現,畫面栩栩如生。“老公,注意身體,不要太辛苦,少喝點酒,要想我和妹妹。”妻子在手機中還如平常一般的輕言細語,一點沒有體會侯大勇的心情。

侯大勇被這一切強烈地震憾了,思路混亂,只能用一個字概括,那就是“暈”。

侯大勇自已還不清楚,他確實穿越了時空,他在乘飛機返回基地時,在一陣無法解釋的白光中,穿越了時空隧道,來到了另一個平行時空。這個時空和侯大勇所在時空一模一樣,侯大勇來到的時代是公元九五三年,也就是廣順二年,郭威建立大周朝的第二年。五代十國延續著唐朝中期以來藩鎮割據的局面,從割據走向了分裂,戰事頻繁,極為混亂。經過五十多年的戰爭,最後由宋朝重新統一,五代十國是從分裂走向統一的過渡時期。

侯大勇來到的草原,其實不在內蒙,而是在遼河流域附近。此時,粟末靺鞨所建渤海國已於公元九二六年為遼所滅,遼國佔據東北、塞北及燕、雲十六州,稱雄一時。

渤海國是唐至五代期間,由中國古代民族———粟末靺鞨族以東北地區為主建立的一個地方政權,其中心位於現在的寧安市上京城鎮。渤海國是唐朝的附屬國,共存229年,被稱為“海東盛國”,上京城是中世紀赫赫有名的大都市。黑衣騎手是粟末靺鞨族人,當時渤海國已滅,但是,遼國兵將對靺鞨族人的殺伐仍很殘酷。侯大勇恰恰遇到了經常發生的一幕。

黑衣騎手引誘遼國騎手追擊自己,在追擊中將遼國騎手逐一射殺,粟末靺鞨人大多擅於騎射,生活中也常以騎射為戲,黑衣騎手和其族人中的英雄突地稽同名,是其族人中著名的神箭手,他在和遼人的爭鬥中,射殺遼人甚眾,深為遼人所懼。這次遼軍以二十人為一小隊,派出了三十小隊,在突地稽經常活動的地方進行搜尋,意圖徹底消滅突地稽。由於事先有遼軍的細作,對突地稽的活動判斷得很準,有兩隊人馬與突地稽相遇,突地稽的親人和族人大部被殺,突地稽箭法了得,射殺三十餘騎後突出了重圍。

突地稽射殺追兵後,回來見到老人也被射殺,復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

突地稽和侯大勇兩人默默無語地安葬了死去的親人。

突地稽對於侯大勇十分佩服,侯大勇沒有弓箭,沒有戰馬、沒有武器,空手殺死兩名遼國騎手,當真是恐英雄了得,只怕自己也做不到。突地稽知道遼人肯定要報復,就比劃著讓侯大勇跟自己走,侯大勇連蒙帶猜總算明白了他意思。

此時天已黑了下來,突地稽和侯大勇騎上戰馬朝東南而去。侯大勇喜愛騎馬,但是他騎戰馬和騎腳踏車沒有兩樣,只是為了鍛鍊身體,馬場的馬匹早已失去野性,和戰馬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侯大勇騎上戰馬,靠著身體結實,勉強能夠駕馭住狂奔的戰馬,不過,和突地稽人馬合一的狀態相比,相差得太遠。

為躲避遼人,突地稽帶著侯大勇向東南方向急馳,侯大勇總算體會到馬不停蹄的感覺,隨著漸漸能夠控制戰馬,侯大勇心道:“古人用的形容詞還真是貼切。”不知多久,突地稽帶著侯大勇來到了一條大河,在黑暗中,大河顯得非常寬闊,水草很密很高,空氣中瀰漫江水特有的味道,水花拍打兩岸,發出沉悶的聲音。

突地稽和侯大勇在江邊稍作休整,又繼續南行,在侯大勇快要支撐不住的時侯,來到了一個隱密的營地。突地稽與一老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在眾人驚奇的眼光中,侯大勇笨手笨腳地下了戰馬,因大腿兩側完全磨破,每走一步,就痛得咧一下嘴。突地稽對其族人說了一陣。很快,就有人過來把侯大勇帶入一個帳篷。

這一天經歷太過離奇,也把累得夠嗆,侯大勇本來想考慮一會問題,也一躺下來很快進入夢鄉,在夢中,妻子、女兒,作戰室,還有屍體、騎馬,種種亂七八糟的影像全混在一起,在頭腦中衝突、交戰,最後,一個騎手舉著弓,向妻子小琳射了一箭,妻子慘叫著倒在地上,侯大勇要衝過去幫忙,卻使不上勁,身體軟綿綿的,怎麼樣也到不了妻子身邊,侯大勇感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一針,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在胸前。侯大勇正在心傷之際,又有一個敵人拿著手槍抵住了他的胸口,打他的耳光,侯大勇大怒,猛地用手格開敵人的手槍,一腳向敵人踢去。

在狠狠的一腳後,侯大勇醒了,眼淚還隱約掛在臉上,只見那名黑衣騎手坐在地上,用大眼睛憤怒地看著他。侯大勇見到被踢在地上的黑衣騎手,清醒過來,趕緊起身。這時和突地稽一起的中年人,對侯大勇說:“這位英雄,可是中原人。”侯大勇聽到中年人所說的話,覺得好像是漢語,卻又似懂非懂。中年人又說:“英雄大義援手,我們部族感激不盡。”侯大勇心想:“如果這是古代,那麼古代漢語的發音肯定和現代漢語不一樣,但是漢字除了簡體和繁體的區別,沒有太大的變化,繁體字大部分也認識。”想到這,侯大勇找了一根木棍,用繁體在地上寫道:“請問這是哪裡。”果然,中年人認得漢字,也用木棍在地上寫道:“這是大遼水。”侯大勇愣了愣,又寫:“這是哪個朝代?”中年人寫道:“這是勃海國,現在被契狗所佔。”侯大勇又寫道:“中原是哪一個朝代。”中年人寫道:“中原是周朝。”

侯大勇楞了好一會,總算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在飛機失事後,不知何故,自己穿過了時空隧道,回到了五代後期的周朝,現在位於遼河流域,即原勃海國的領域。那麼黑衣騎手就應是粟末靺鞨族人,而交戰的敵手是遼國騎兵。侯大勇知道這時中原地區應是非常混亂,政權在走馬燈似的變換,遼國在當時是勢力強大,與中原聯絡緊密,遼人身上有漢元通寶也就在情理之中。

透過筆談,侯大勇知道了黑衣騎手突地稽原為勃海將領,國破後,不願臣服於遼,帶領自已的部族在遼水流域放牧。與遼人發生了好幾次衝突,雖說殺退遼人,但是部族死傷慘重,無力再戰,於是這個不足一百人的小部族就朝東走,以避開遼人,尋找更為合適的生活之地,部族向東已探到大海,北地則在遼人控制中,向南是中原人的地盤,好在向東北的長白山山高地險,可為部族暫時容身之地。

弄清基本事實以後,侯大勇很快對自己的處境進行綜合評估,悲傷、苦惱解決不了問題,最現實的是要適應環境,在這異時空內生存下去,只有生存下來才有可能回到妻女身邊,雖然這似乎沒有任何頭緒。幸運的是多年的部隊生活、殘酷的戰爭磨鍊了侯大勇,賦於了侯大勇一顆堅強的心,對於自己的一身戰鬥技能,侯大勇很有信心,這可是在亂世生存的本錢。

粟末靺鞨人是後來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的祖先,最是崇尚英雄,聽突地稽講侯大勇空手打死了兩名全幅武裝的契狗騎手,知突地稽從不說謊,於是眼光中對侯大勇很是佩服。侯大勇身材勻稱,相貌英俊,引得幾個少女看到侯大勇就紅了臉,眼光卻一直跟隨著侯大勇,更有一個大膽少女還給侯大勇送來了一大塊羊腿。

侯大勇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既然來到古代,能否回去就是一個未知數,要生存下來就必須學習在古代生活所需要的一切,騎馬,射箭,語言等知識。

侯大勇脫下了讓族人都覺得怪異的軍服,換上了粟末靺鞨人的服裝,可穿慣軍服的他極不習慣。侯大勇仔細把軍裝摺好,照部隊的老習慣放在床頭。突地稽對侯大勇空手殺死兩名騎手很是不解,看侯大勇射了兩箭,居然全無準頭,不覺有點瞧不起。侯大勇可不能給他說他的手槍,他在虛心求教的同時,決定要找機會顯顯身手,讓突地稽佩服,自己才能更好地立足。

轉眼一個月過去,侯大勇慢慢地融入到了古代生活中,他儘量不去想另一個世界的事情,每次一想起心就要抽搐。勞累可以麻木心靈,粟末靺鞨人生活艱苦,這一部族以狩獵為生,好在長白山此時動物很多,足夠一族人生活,打到好的皮毛,就收集起來,從做生意的中原人和其它族的商人那裡交換生活必需品。

侯大勇多次參加狩獵,第一次一無所獲,第二次打了一隻兔,第三次連獵兩隻鹿,第四次突地稽就讓侯大勇當頭帶著三個獵人去狩獵,突地稽對侯大勇的飛速進步非常高興,畢竟侯大勇是自已帶來的,自己先前說他英雄了得,後來發現射箭很差,騎馬一般,有的族人開始嘲笑侯大勇,並說自己吹牛,幸好侯大勇狩獵越來越多,為人和氣肯幫助人,又學會說幾句族語,所以,突地稽一族人都很喜歡他,漸漸把他當成自家人,但是並不覺得他英雄了得。

一日,狩獵歸來,大獲豐收,夜晚來臨,一族人圍著篝火喝酒、跳舞,盡興處,強壯的男子開始比賽角骶。

角骶其實是契丹式摔跤,粟末靺鞨也喜愛這種運動。北宋人張舜民曾在《畫墁錄》中記載契丹人角力:“角觸以倒地為負,兩人相持終日,欲倒而不可得。又物如小額,通蔽其乳,脫若褫露之,則兩手覆面而走,深以為恥也”。這段資料說明,契丹人在摔跤時穿有短袖上衣而且胸前還有一件遮乳物,很可能後來就演變為現在蒙古族摔跤手所穿的“卓鐸格”了。另外在比賽規則上,我們可以確知契丹人的角力遊戲是以“倒地為負”的,這與宋代相撲以速度決勝負是不同的,但是卻與今天中國式摔跤和蒙古族摔跤有著極其相似的地方。

侯大勇剛開始並沒主動上場挑戰,兵法雲“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等兩場過後,侯大勇已知粟末靺鞨人的摔跤水平。粟末靺鞨人的身體非常結實,角骶技法簡單實用。侯大勇以前在部隊,有一段時間,和一位蒙古族排長天天較量摔跤,剛開始他被蒙古族排長摔得七葷八素,後來,侯大勇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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