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灑進來,更襯房間裡的潔白和鮮花的滋潤,一位堅毅、帥氣的青年坐在床頭,充滿憐愛的望著病床上閉目淺歇的美人兒。三十出頭的麗人在馮少的滋潤灌溉下,仍如二十來歲的妙齡般動人、靚麗,只是這些日遭受病痛的折磨和心理打擊,讓病床上這位性格開朗的大姐大,臉頰上也帶了一抹不堪承受的頹容。
“嗯……唔!……”
梅雁芳柳眉微皺,好像又一次忍受不住疼痛,瑤鼻輕皺著痛哼了一聲。
柔荑被緊握著,隨著自己的疼痛抓的也愈來愈緊。這……男人的手!?梅雁芳心中一驚,些微慌亂的心情沖淡了病魔帶來的刺痛,鳳眸怒睜,修長的手掙扎著。
忽然!
掙扎的動作停止了,怒視的鳳眸也呆滯下來,一層被金光飄灑的閃爍不定的喜悅的霧氣彌散出來:“呀……!”
“你醒了,還很疼嗎?”馮俊彥伸出另一隻手,憐憫的撫上梅雁芳的額頭。
被一個小了十來歲的小夥兒用充滿憐愛和疼惜的聲音詢問,換做其他興許會感覺特別彆扭,然而在病房裡,在馮俊彥和梅雁芳之間,這卻又顯得很自然,彷彿本就應該如此這般似的。
“不疼!看到你就一點也不疼了。”梅雁芳輕輕搖了搖頭,眼睫毛微微顫慄,那雙霧氣縈繞的眸子卻絲毫不敢鬆懈,生怕稍一不注意就遺失了面前這個夢裡念他千百回的面容。
病了,或許會死,但只要在臨死之前能看著他,自己這一生,也足以可慰了。
“傻瓜,生病了當然會疼。先忍忍,你要堅持住,一定會好的,……我保證。”馮俊彥輕柔的說著,起身坐到床頭,俯身在梅雁芳額頭上吻了一下。
“嗯,我一定會好的,我還沒有活夠,還想能繼續做你的女人,可不能這麼樣就結束。”梅雁芳臉頰上露出一絲笑容。
她還是那樣的性格,用她的開朗和睿智影響身邊的人,感染身邊的人。
可馮大少不是常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好似能透過人的外像,看穿人的內心似的。面前飽受病魔摧殘的佳人,心裡其實根本不似表現出的那樣堅強,也壓根兒不如口裡說的那麼輕鬆。
“請全世界最權威、最知名的大夫,用最好的手段和裝置,一定會治好你,我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我,我沒有活夠的時間裡,你也不許偷懶,得一直陪著我,幫我看著她們。”
雁芳眸子裡的霧氣化作晶瑩的淚水,滾落,打溼了白色的枕巾。
馮俊彥為她擦拭掉淚痕,柔聲問:“喝點水麼?還是想吃點水果?”
梅雁芳搖搖頭,吸幾口氣調勻呼吸:“我……”
“說吧,我這趟就是為你而來,想什麼就說什麼。”馮俊彥眨了眨右眼,盡一切手段調和梅雁芳的心態。
“我不想再和你分割兩地,我……我想能一直陪在你身邊。”梅雁芳堅定的道。
“好啊,那我們就黏在一起,朝夕相處,再不分開了。”馮俊彥毫不猶豫的說著,又在梅雁芳蒼白的臉頰上吻了幾下。
中期癌症,有些遺憾不是初期,然而慶幸的是,也不是晚期。治癒的希望更加大了。馮俊彥摟著梅雁芳的嬌軀,默默的想。
梅雁芳緊緊的摟抱著馮俊彥,感受著那厚實的胸膛和堅強的臂彎,還有那讓她生死著迷,做夢都難以忘舍的獨特的氣味兒,眸子透過窗戶,望向外面的景色。
四季如春的茵綠山水,陽光普照,好一副恬靜祥和的生機勃勃的景色。只可惜自己的生命卻已經走向夕陽,近黃昏了。
心裡哀嘆一聲,抱著馮俊彥的一對藕臂,猶自緊了緊。
…………
…………
京都的風雲在日出之後陡然有了異變的風向標。許多敏感的人為此忙碌起來,也有更多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姚主任,製片廠那邊說電視劇被重新剪輯送去了,只是……”負責青春偶像劇的劇組專員拿著一張表,滿臉猶豫不決的低聲道。
“只是什麼?別支支吾吾的,麻利兒點,沒看我這裡還有一堆事兒要做嘛!別浪費時間!”姚主任推了推眼眶,柳眉幾乎皺在一起,不悅的道。
“二十四集連續劇被剪掉了近三分之一,幾乎每一集都不完整,連故事情節都缺失了。”負責專員鼓了口氣兒,解釋道。
“嗯?怎麼回事?”姚主任抬起頭,莫名其妙的問:“你是不是聽錯了?哪有這樣稽核、剪輯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這是被剪掉片子的時間和劇本的整理。今天上午收到結果後,我們組第一時間把這些資料都整理出來了,不過……很大一部分都剪的莫名其妙,你看這兒,第一集車禍沒剪,可前因後果都殺掉了,……這裡,拿著手機聽海浪聲,前後十一分三十二秒,整個被剪掉……”
“胡鬧!這純粹是胡鬧!”姚主任只聽了幾條,就氣的拍了桌子。別看姚主任長得漂亮,可上來火氣那也是相當有震懾力的,專員小王就嚇得縮著脖子打了個冷顫。
“那……這個我們要怎麼辦?”小王沒聽到確切的指示,只能硬著頭皮低聲問了句。
“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去跟上面彙報完再說吧。”姚主任想了一下,道。
遇到這種問題,姚伈暗覺事情肯定不正常,所謂反常必為妖嘛,全外資公司,而且還有一些官員支援,竟然被明顯是惡意挑釁,這種事還是不要獨斷獨行,跟海倫姐她們通個氣兒吧。
而此刻海倫、馬克辛那裡也不太平。
因為一夜瘋狂,海倫、馬克辛今日來公司比往日晚了許久,起床梳洗,吃了早點,等到了公司,眉宇間還隱約殘留著歡好後的風姿,引來諸多偷偷瞄來的眼神。可到公司還沒著手處理公事,秘書便敲門走了進來,說消防部門的工作人員來例行檢查……
檢查就檢查吧,怎麼還要通報給公司最高負責人呢?這事兒可透著奇怪了。海倫讓馬克辛去看一看,沒多久,卻被氣憤不已的馬克辛彙報的結果弄的呆愣了半晌。
秉著國外嚴謹的作風和行事,公司初建時就一絲不苟的按照要求進行了消防、衛生等裝置、設施的構劃,對公司的裝置安置情況,其實是完全按照國外最高標準購置,比國內的最高標準檔案都要來的精細、縝密許多。
可就是這樣,還被勒令罰款和停業整頓?我沒有聽錯吧?難道果如馬克辛所說的,是‘雞蛋裡挑骨頭’?
布蘭特的話總是一針見血,中華俗語也著實凝聚了五千年的智慧結晶。但,再好的米里也總會蹦躂出幾粒老鼠屎,一堆青蛙裡偶爾也會藏著幾隻癩蛤蟆。
整頓什麼?罰單是開了,可哪裡不符合要求需要整頓,卻隻字未提,沒給個條款明文。難道,還要在每個工作人員的辦公桌下,放消防栓?還是給每位員工都配備滅火裝置隨身攜帶?
真是笑話!
上午十點一刻左右,就在馬克辛返回總裁辦公室與海倫大倒苦水的時候,秘書再一次敲門進來,言衛生所的工作人員來突襲檢查。
這一回,馬克辛和海倫一同去的。衛生局趕來的工作人員要比消防的奢華多了,不禁局長親自帶隊,而且帶來的還是大部隊。
“我們是衛生所的,這是我們的工作證件和檔案,讓你們負責人過來認定認定,我們也好趕緊開工。”市衛生局局長天福海眯著小眼,挺著大肚子,官氣十足的道。
看到這明顯來者不善的衛生局熙熙攘攘三十多口子人,部門主任一邊忙於應付,一面讓人趕緊通知總裁秘書,早作對策,早早提防。
王福海揮了揮手,三十多口子得了將令的蝦兵蟹將頓時一窩蜂的炸了營,四處遊逛起來。或兩人協同,或單獨行動,無論是辦公隔斷還是緊閉的房門,亦或是女廁所和換衣間,都被這群嗷嗷叫喚的狼群襲擊騷擾,一時間,公司上上下下亂成一窩蜂,尖叫聲、奸笑聲,一陣又一陣的咣咣砸門聲此起彼伏……
“這是怎麼回事?”海倫和馬克辛出了電梯,鳳眉倒豎望著一片混亂的場面,怒叱道。
王福海稀稀哩啦小眼兒順著聲音來源一瞧,頓時兩道**褻的光芒閃爍,咧開嘴露出了滿口黃牙:“吆吆吆,金髮妞也有這麼俊的啊?嘖嘖……大波浪卷兒,看著就挺浪的,嘿嘿!”
“王局要是喜歡,乾脆就拉了她們去咱局子裡好好談,我聽說外國女人都開放,輕鬆一勾搭就能幹……”見王福海有了動心思的苗頭,旁邊溜鬚拍馬的傢伙立刻遞話。
“呵,不錯,不錯!要是讓老子上了這倆外國妞,嘿嘿,這趟公差記你一大功,月底給你雙份兒分紅。”王福海砸吧砸吧嘴,邁動兩條羅鍋腿,蹭了上去……
厭惡的看著面前矮矬子般的老胖男人,馬克辛和海倫恨不得扇他幾個耳光出氣。該死的,竟然敢名正言順的要我們今天晚上跟他去賓館商議!?
商議個屁!晚上十點去賓館**,你以為你是布蘭特啊?這也就是愛勒貝拉不在,要是死胖豬敢對著愛勒貝拉這麼說,立刻打掉滿嘴牙!
“既然還能商議,王局長現在這麼做,是不是就有些過分了?”海倫忍著怒氣,掃了一圈炸了棚似的工作環境,淡淡的道。
“呵呵,其實嘛,我也是公事公辦,早知道公司裡有你們這麼靚的妞,我肯定就不搞這個了,搞你們可比搞那些舒坦多了,哈哈!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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